时间一晃而过，隔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酸溜溜的，没有一点力气。
小助理还在床上，她比我提前醒了一会儿，正依靠在床头上抽烟。
看到我醒了，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在她的胸前有大片的纹身，非常的个性，但又显得很另类。
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以及露在外边的一条腿上也有纹身，这些都是昨天晚上没有见到的。
当醒来的这一刻，所有的梦境也都消失，要回归现实。
“九先生你醒了。”
“给我一支烟，现在几点钟了？”
“十点钟，我还以为你要多睡一会儿，昨天晚上那么多次，你肯定是累坏了……”
“没事，我感觉还可以。”
点燃一支香烟，在烟雾缭绕中醒盹，每天起床必不可少一支提神烟。
“九先生，我想昨天晚上你一定挺幸福的。”
“噢？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当成那个你求而不得的女人。”
一听这话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应，我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
哪怕小助理猜到了，那也无所谓。
“九先生，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女人的名字叫雪莉。”
“你说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昨晚在意乱情迷的呢喃中，你情不自禁喊出了她的名字。”
“还有在你抱着我睡着之后，反反复复说了很多遍她的名字……”
“我想九先生应该是太久没有提起这个名字，在潜意识中，你太想说了，可是你没有人可以诉说……”
“你一定太想见到她，太想和她说说话了，但是你没有机会，所以你才会对我说了那么多，原本是想说给雪莉听的话，我猜的没错吧？”
“不，你肯定是听错了，昨晚上那些事情那些细节，干嘛还要拿出来说？”
“九先生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算把我当成了别的女人，我也习惯了。”
“只是我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这么深情的爱一个女人，真是让人意外呢。”
“等等，我这样的人怎么了？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是滥情的吗？就应该是不配拥有感情的吗？”
“你觉得我们这样的人，配吗？”
小助理一句反问，让我瞬间沉默了。
哪怕我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但是不可否认，身在江湖中的人，是不配拥有感情和爱情的。
因为真正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绝对不会把对方拖入江湖世界中。
不会让她经历江湖中的黑暗，更不愿意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
“九先生，你的烟已经熄灭了，要不要再来一支？”
“好。”
我再次点燃一支香烟，两个人靠在床头静静的抽着烟。
这一刻说实话，我有些后悔了，不应该放纵自己……
“九先生，是否愿意跟我聊聊？说不定会改变大姐对你的看法。”
小助理这番话潜在的意思是说，大白鲨让她来陪我，也是让她来摸摸我这个人的脾气性格，更加深入的了解我。
这一点，从昨天晚上小助理来的时候我就知道。
说不定大白鲨是让她来给我下钩子的，给我透露一些什么消息，这一点我心里也很清楚。
“你想聊什么？”
“九先生，我跟在大姐身边这么多年，我见过鲨鱼集团中很多的人，我也陪过很多人……”
“但无一例外，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噢？哪里特别了？”
“很多地方都很特别，感觉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也和我们之前了解的不太一样。”
“说来听听，你们之前了解的我是怎样一个人？有话尽管说，什么样的都可以。”
“在此之前我们了解到的九头鲨是一个冷血残暴，诡计多端，极为善变的人。”
“身上有一个很明显的标签，就是叛徒，听说背叛过很多人，并且还是一个老千。”
“像你这样的人，不管跟谁打交道，谁都讨不到便宜，并且你还干掉了鲨鱼集团中的其他几位成员，这更让人对你敬而远之。”
“对，你说的没错，事实就是如此。”
我没有任何的辩解，也没有任何的解释。
因为在别人先入为主的认定下，他们看到的听到的以及联想到的，都是他们的正常判断和正常反应。
我的确是个很有名的叛徒，背叛过很多人，只因为我曾经是灰鸽子远程部门中的一员。
曾经我带着自己的使命带着自己的任务，我不得不背叛，不得不这样做。
并且我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过！
哪怕被灰鸽子打上叛徒的标签，哪怕直到今天，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唯一让我不能释怀的是灰鸽子内部出了问题，把老色鬼以及远程部门所有的人一网打尽，还把我送进监狱。
让我饱受折磨，差一点就死在那里，甚至可以说我已经完全躺在棺材里，最后是鲸鲨把我从棺材里拉了出来。
如果当时我就那样死了，没有人会在乎我，也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叛徒的下场。
虽然我自己并不在乎这些，我也不在乎别人是否会认可我，但我的师傅和远程部门这笔账，我一定要找回来，一定要找他们算！
不知不觉出了神，突然发现眼前一只手在晃悠。
“九先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你说吧，我都听着呢，能回答的我就告诉你，不能回答的你也别多问。”
“好的，那我就简单明了的问几个最关键的问题。”
“这一次你们来这里，是真心帮大姐的吗？如果不方便，也可以不回答。”
“既然你问了我就明确告诉你，我们不是真心来帮大白鲨的，但是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鲸鲨老板，如果你大姐生意做得好，那你觉得上边的老板还会不满意吗？”
“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鲨鱼集团中，从来不养闲人，任何没有能力或者是没有价值的人都会被淘汰，下场一定不会好。”
“如果你知道南洋鲨的话，那他就是大白鲨的前车之鉴。”
“九先生，谢谢你的回答。”
“我再问一个问题，你有几成把握能帮大姐解决问题，走出现在的困境？”
“我没有什么把握，我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把握，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成功就成，不成功就拉倒，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这是看在大白鲨给钱的面子上。”
此刻我给小助理所有的回答，其实都等于是在给大白鲨回答，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
“九先生，那你能否告诉我，在这种没把握的状态中，如何让大姐相信你们不会给丢下一个烂摊子？”
“等等，你们现在的情况还不够烂吗？难道你以为大白鲨维持现状就可以继续在这里享受生活了吗？不可能的！”
“虽然你跟在大白鲨身边这么多年，但你并不了解鲨鱼集团的生存法则是什么……”
“在鲨鱼集团中，永远都是优胜劣汰，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人情可言。”
“鲨鱼集团不会看你以前做了什么，因为那都是应该做的，成员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
“如果想凭着以前做出的成绩作为资本，以后想在鲨鱼集团这种地方养老，那绝对不可能！”
其实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凭着以前做出的成绩，以后安逸一点。
如果在编制内那没问题，可如果在以盈利为目的的公司内，那结果注定会让大多数人失望！
因为站在另一个角度，任何时间的任何成绩，集团公司都是付过薪酬的，都是两不相欠的……
如果不能持续带来价值，那最终一定会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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