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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

  昭元三年,上元节,瑞安宫。

  因天气寒冷,路上湿滑,好几位老臣都推说身体不适,未能赴宴。席上没了那些唠叨不休的老头,年轻的皇帝心情自然是好的,又有太傅李胜亭在一旁逢迎拍马,一场大宴到了二更天方罢。

  几个宫人给皇上穿上件外袍,又在外面披上了轻软华贵的斗篷,这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走出殿来。景焄本来已醉意朦胧,走路稍有些不稳,但刚在簇拥下踏出大门,外面凛冽的寒风就迎面吹来,激得他打了个寒战,酒也有些醒了。他抓紧了扶着他的小太监的胳膊,微醺着打量了一番长阶下被冰雪覆盖的空地,那里停着一顶明黄的大轿,抬轿的几个太监在冰天雪地里不知站了多久,都冻得瑟瑟发抖。

  有个声音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外面风大,还是快些上了御辇,回寝宫歇息吧。”

  景焄摇了摇头:“把御辇撤了,朕想走回去。”

  “这……”大太监王遣低声劝道,“皇上,夜已深了,路上都结了冰,万一伤了龙体,奴才们可担待不起啊。”

  景焄似乎被他劝动了,正要说话,大殿侧门却传来一阵喧闹。他侧目望过去,只见一群太监围在那里,隐约听到个声音像是在训斥什么人,随即太监们都大笑了起来。他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对着他们道:“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事,说出来让朕也乐乐。”

  众人回头见了他,都吓得不轻,忙不迭的一溜儿跪下了。他这才看见被围在中间的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太监,头脸上不知是被泼了什么,极为狼狈,他呆呆的看了看皇帝,半晌才反应过来,也忙跪下了。一个老宦官低头回道:“启禀皇上,这个小奴才趁着方才收拾残席的时候偷藏了点心和菜肴,老奴正在教训他。”

  景焄看着那个小太监,隐隐的觉得有些面熟,他冲他招了招手:“你上前来。”

  小太监站起身,向前蹭了两步,又跪了下去。

  景焄见了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大笑起来:“怕什么?朕难道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他说完,又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他来。正巧小太监也正微微抬头,偷瞄了他一眼,皇帝看到那双湿润的眼睛时,终于想了起来。

  

  那还是一年前的晚春时节,那年的雨水出奇的充足。一日晚间,他在御书房倚窗的斜榻上翻阅着古书,文字枯涩晦暗,夹杂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催人欲睡。迷迷糊糊中,有人给他搭上了一件薄毯,他那时醒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双湿润漆黑的瞳孔,几乎要让他陷了进去。景焄低下头,掐了掐眉心,渐渐清醒过来,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这小太监很眼生,眉眼极是清秀,额前的碎发像是被雨水打湿了,粘成了几绺,像是刚从雨中走来,带着灵秀的水气。

  之前先皇与太后相继离世,原本从小加诸在他身上的诸多禁锢一时全都烟消云散,放眼普天之下竟无一人再可管他,让这个年轻的皇帝犹如脱去缰绳的野马,毫不束缚自己的欲望,几月之内就纳了七位美人,三位充媛。可他竟还没见过眼前这么合自己胃口的人,眼见那淡红的唇瓣张了张,轻唤了一声:“皇上……”语音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

  他一伸手就把这人按到了榻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他之前并未尝过太监的滋味,以前三皇兄也与他说过,似乎是颇有趣味,但毕竟大皇兄的阴影还在,可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小太监一开始并没反抗,只是面露奇怪的问道:“皇上这……这是做什么?”他却连话也懒得答,“嘶啦”一声扯开了他的前襟,露出清瘦的胸膛来。身下的人抖了抖,突然用力挣扎起来,像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含混的求着饶。景焄何曾因为临幸被人拒绝过,当下就抓过一团布料塞住了他的嘴,将他翻过身去,见他身上从上至下皆是一片雪白,更是欲望勃发,顺手摸了几把,狠狠的将欲望埋入了那个陌生的地方。

  事过之后,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景焄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回身又看了看躺在那的人,伸手又将他翻了过来,只见他身下一大滩的血迹,印在淡青的云锦褥子上很是骇人。景焄摸了摸他冰凉的被眼泪沾湿的面颊,穿上靴子,走到门外,唤来了王遣,吩咐道:“把房内榻上的被褥换了。”

  王遣忙应了,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进去。不一会又出来了,看上去有些忐忑,他搓弄着双手,陪笑道:“皇上,里面那个……”

  “里面那个人,你认识么,是谁手下当差的?”

  “回,回皇上,他是风七公公身边的,奴才听说他是替小顺子来值夜的。”

  “风七?”景焄一扫先前的慵懒惬意,脸色一僵,背脊上竟有了寒意,他低喝道,“这宫里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值夜也是能替的?将那个小顺子打二十棍,逐去倒恭桶。屋里那个,你们把他弄回去,总之,别在朕身边出现了。”

  

  不知谁发出一声轻微的咳嗽,让皇帝回过神来,要不是今夜在这里遇见,他差不多都忘记这件事了,想起上次连这人的名字也没问,他抬了抬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齐蓼。”

  景焄大为失望的摇了摇头:“这名字难听得很,”他略一沉吟,“蓼草生于湘水,以后你就叫蓼湘吧。”

  小太监得了御赐的名字却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欣喜,而是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皇帝一眼。一旁的老太监在他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低喝道:“蠢才,还不快谢恩。”

  他吃了痛,恭顺的磕了个头:“奴才叩谢皇上恩典。”

  景焄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招过一边的王遣,吩咐道:“把他带下去洗干净了,送到朕寝宫来。”

  王遣虽是一怔,但还是立刻答了声“是”。

  

  寝宫内炉炭烧得很旺,温暖如春,香炉里燃的是奇楠香,缭绕着散开,香味浓郁,闻着便觉得五脏六腑都暖了。景焄早先的醉意又涌了上来,眼皮发沉。面前晃过一个身影,是宫人端来了醒酒汤,他接过刚喝了两口,王遣便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洗净了面孔,又在灯火通明的大殿里,看得比方才要清楚得多。他与一年前相比变化不大,只是已褪去了青色的稚嫩,身量也高了些,一双眼睛低垂着,牢牢的盯着地上。

  “你们都下去吧。”景焄将碗放回宫女手中,摆了摆手。

  蓼湘看着众人一个个走了出去,表情越来越不安。

  “你过来。”

  他闻言小心的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缩着肩膀,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景焄大声道:“朕让你过来!”

  蓼湘整个人都被他吓得一抖,走到近前。他刚刚洗过的一头青丝还没干,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唇色嫣红的,看着皇帝的眼神带着防备。

  景焄伸手在他光洁的下巴上摸了摸,满意的笑了:“躺到床上去。”

  他瞬间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到了男人脚边,一面低声哀求一面磕头:“皇上,饶了奴才吧……”

  男人一把拉住他,低声的呵斥道:“起来!刚让他们把你洗干净,又弄脏了。”

  他扯着蓼湘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用拇指摩挲了一番他的唇瓣,阴恻恻的笑了起来:“真是不懂规矩,这时候你应该说‘谢圣上隆恩’。”

  景焄将他拎上床,见他身上只有一件丝质的长袍,里面什么也穿,倒省了他的麻烦。当下趁着酒劲,将他翻来覆去做了几次,只觉得滋味比之前更好,颇有些回味无穷。他扳过低声抽泣的人的脸,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径自吻了上去。说来也奇怪,蓼湘在被进入时一直挣扎个不休,然而亲吻的时候却很乖顺,一动不动。他在那双柔软的唇上亲了几次,还是不满足,又捏开了他的下巴,将舌头探了进去,舌尖相触的时候,仿佛有一把火从小腹烧开,烧得他连理智都没了,将蓼湘的腿狠狠的分开,将性器顶在那微凹的入口上,深深的插了进去。

  

  第二天早晨,身边的人连同剥下的衣服一起不见了,景焄有些恼怒的坐起身来,喝道:“来人!”

  王遣忙不迭的跑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景焄啪的拍了下床柱:“那个人呢?”

  “回皇上,奴才已经他送走了。”

  “送走?”景焄闭上眼抚了抚额头,“把他调到朕身边来伺候。”

  王遣显然吃了一惊:“皇……皇上……”

  景焄皱起眉:“怎么?朕的话你听不懂?”

  “不是,只不过,”王遣低声道,“他可是风七公公身边的……”

  “朕记得,”景焄摆了摆手,“不过朕既然已给他赐了名,他今后就是朕的人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人自从被调来,倒乖顺了很多,使唤起来也很是顺手,用的惯了,竟是忘了把他调过来是做什么。

  相安无事了约有半月,一日午后,景焄因有些烦闷,走到廊上靠着轩栏看看花草略为纾解。看见不远处的紫藤架子下两个小太监正在说话,其中一个便是蓼湘,也不知另一个是说了什么有趣的故事,直把他笑得前仰后合。景焄这就看住了,他从未见过这人露出过这么鲜活生动的神色,他轻咳了一声,对那边招了招手:“蓼湘,你过来。”

  蓼湘看见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收了笑意,低着头快步的走了过来。

  景焄见了他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方才的那点莫名的悸动也就慢慢消散了,他捻起蓼湘的下巴看了半天,想找出第一次见他时的不同来,却蓦然发现,他眸中原本的灵秀之气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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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以前答应写的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其实早就写好了,但是不太想发,因为觉得现在贴出来木有啥意义了囧,就当是件往事吧orz

  答应TT的那则番外还没动笔……我想象不出来皇帝怎么赚钱养家TAT怎么气管炎OH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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