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呢？”
“枪的内侧刻着ALS字样，应该是特别定制的专用狙击枪，并不是我国军队使用的武器。”目前，凌暮正在拜托人调查狙击枪的来源。
“ALS……阿洛斯。”念着这个名字，墨枢渊握紧了双拳，眼神中慢慢的溢满了无法控制的杀气。“那家伙居然准备射杀浅浅，很好，我会让他知道，惹怒我到底有什么后果。”墨枢渊微恙嘴角，笑的恐怖。
“长官……”这种恐怖的感觉，让凌暮脊背冰凉、毛骨悚然。
“你觉得那个狙击手怎么样？”这一点，同为狙击手的凌暮，应该比墨枢渊更了解。
“非常厉害，那种视野下，距离至少有八百，在有阻碍的情况下，还能瞄准慕小姐的心脏位置，可以说是心理素质、技术与自信都绝对优秀的狙击手。”如果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来讲，凌暮相当佩服那个狙击手的能力。
“那么和你相比呢？”墨枢渊的眼中，带着黑暗的腹黑感。
“……无法相提并论。”凌暮并不是贬低对方，而是他非常清楚，自己再也无法拿起狙击枪而已。
“你也差不多该开窍了。”墨枢渊看了一眼再次沉浸在过去的失误的凌暮。“那个狙击手早晚会再出现，在我认识的人之中，不……我想这个国家，没有其他人的狙击能力会在你之上，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短期之内拿起狙击枪。”他知道凌暮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人要学会跨越，不然永远都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长官，您不要为难我。”凌暮眉头微蹙，看上去有些痛苦。
“为难你的不是我，而是事态。”现在他需要凌暮的力量，所以就算硬来，墨枢渊也一定要让过去那个“神之狙击手”回来。“阿洛斯一次行动没有成功，一定会有第二次。”
“我知道，可是，长官的枪法应该比我好才对。”凌暮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只是障碍，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跨越的。
如果可以轻易的跨越的话，凌暮就不可能这几年，一直都在做墨枢渊的助手了。
“狙击的能力你在我之上。”那份才能，是墨枢渊也无法超越的，那是凌暮的荣耀，同时也是凌暮的痛处。“回去好好做一下准备，凌暮，已经由不得你选择了，我们不可能派出没有胜券的人。”那种明知道会白白送死的行为，墨枢渊从来不会做。
“……我知道了……”勉强的答应下来，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回家去打开尘封的武器，凌暮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拿起狙击枪，不知道这双手还会不会颤抖。
“凌暮，跨越了就会有意外的收获，如果你战胜了自己，我会让你见一个人。”这算是墨枢渊给凌暮一个动力吧！至少可以让他有一点点好奇。
如墨枢渊所料，凌暮带着一些疑问离开了医院。
原本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墨枢渊，现在也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欧茗茗的身边。
“你回去吧！”看了一眼欧茗茗，墨枢渊打破了持续的沉默。
“我还是留下吧！至少让我知道慕小姐平安无事。”欧茗茗摇摇头，就算回去了她也不会安心，留在这里不是一个人，多少会安心一点。“你为什么没有我不是欧纤纤的事情告诉她？”这是她一直都想不通的。
“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浅浅。”所以墨枢渊选择了沉默。
如果不是欧茗茗突然自杀，墨枢渊也不会把欧茗茗假扮欧纤纤这件事告诉慕浅姎。
“你爱过姐姐吗？”也许，自己千里迢迢的飞来这里，打着报仇的旗号，其实只是想知道这个答案吧！
“爱过。”墨枢渊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
在欧纤纤的日记中，欧茗茗看到过欧纤纤说过这样一句话：爱着，却不是深爱，却无法改变。这句话所知的人，应该就是墨枢渊吧！
手术室的灯，在等候许久之后，终于熄灭了。
疲惫不已的白希理从手术室走出来之后，慕浅姎也被推了出来，直接推向ICU病房，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扎下口罩，白希理直接坐在了长椅上，他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有一种手术，让自己累到全身虚脱。
“你没事吧？”看着面前的白希理，墨枢渊问着。
“你应该问慕小姐有没有事吧！”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候他的，真是让白希理意外啊！这份理智实在是太恐怖了。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已经没事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白希理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就该直接告诉墨枢渊了。“浅浅的情况怎么样？”知道慕浅姎没有生命危险，墨枢渊悬着的心也就可以放心了。
“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一条主要动脉被破坏，内脏也受了伤，失血过多，恢复了起来非常缓慢，暂时还要在重症加强护理病房观察。”揉揉太阳穴，白希理深处了一口气。
“不应该仅仅是这样吧。”墨枢渊看的非常清楚，子弹是命中心脏位置的。
“这个世界上也是有几个人的，心脏长在右边的。”抬起头，白希理看着墨枢渊笑着。
从医多年，白希理第一次遇到，这也是手术时间这么久的原因之一，脏器位置相反，血管的走形也和其他人不同，所以要稍微费些神。
“心脏长在右边？慕小姐吗？”欧茗茗意外到了无法露出意外神情的程度。
“没错。”白希理点点头，如果不是打开了慕浅姎的胸膛，他也不会轻易的相信这种事。“正常人的心脏是长在人体中线偏向左边的位置，而慕小姐的正好相反，所以那一颗子弹并没有命中心脏，不过伤势还是很重的，慕浅姎位置还不可以说脱离危险。”就算那个位置没有心脏，也一样有重要的脏器和血管。
终于，墨枢渊放松了全部的身体，有些踉跄无力的退后两步，依靠着背后的墙壁。
“太好了……”长舒一口气，墨枢渊微微闭上了双眼。
目睹着慕浅姎中弹坠落的时候，墨枢渊以为慕浅姎死定了，以为自己又要失去重要的人了，他无法接受，所以一直绷紧着神经，一直一副魔鬼样恐怖的面容，一直强迫着自己冷静、理智的站立着。
但是现在，那些都不需要了，墨枢渊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担忧了。
对墨枢渊来说，只要慕浅姎活着，在自己的身边，其他什么都无所谓，这就是墨枢渊的自私。
“不管怎么说，慕小姐都是幸运的人，如果换了其他人的话，早就死了。”也许这也是一种残酷的现实。“枢渊，关于慕小姐心脏位置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你的敌人，被知道了，下一次一定会死的。”通过这个被狙击的情况，白希理也大概能猜到一些情况。
“我知道。”墨枢渊点点头。
“被她知道了没问题吗？”白希理的视线看向欧茗茗。
“没关系。”想说的话，随便欧茗茗，既然欧茗茗选择了活下来，就说明她有所改变吧！“你回去吧！浅浅已经没事了。”折腾了一天，欧茗茗早就已经疲惫了，这个墨枢渊还是由看在眼里的。
“在那之前，还是我先回去吧！累死了。”揉揉两侧肩膀，白希理起身。
“喂。你离开医院没问题吗？”墨枢渊微蹙眉。
“放心，我只是去休息室休息而已，不会离开的。”真不知道墨枢渊是信任自己，还是太过担心慕浅姎，不管是哪一种，都让白希理觉得特别有趣。
白希理离开之后，欧茗茗也准备要离开，只是刚走的两步，又折返回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件事不太合适。”不过不说的话，欧茗茗会一直牵挂着。“凌暮以前是狙击手吗？”听墨枢渊和凌暮的谈话，欧茗茗就开始好奇了。
“没错。”简短的两个字回答，墨枢渊不是很喜欢说别人的事情，无论是好是还是坏事。
“那为什么……”
“一个人逃避的理由有很多，恐惧或是痛苦，至于凌暮，自己去问他不是更快。“扫了一眼欧茗茗，墨枢渊微微叹着气，带着一些意味深长打断了欧茗茗的问题。
“……凌暮真的无法再开枪了？”欧茗茗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是不是真的无法再开枪这件事，应该连凌暮自己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在意凌暮的事？”墨枢渊是知道理由的，所以才会让凌暮去拯救欧茗茗。
看了那么长时间之后，墨枢渊得以确定，凌暮一定可以给欧茗茗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和力量。
“为什么？好奇吧……”被墨枢渊这样一问，欧茗茗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了，干嘛对凌暮那个冤家的事情那么关心。
“……想知道的事情，就自己去搞清楚。”墨枢渊没有立场再告诉欧茗茗什么，而且有些事，如果他在这里说出来了，就会损失很多意义和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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