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至尊魔后 > 一三,不见人间 1

???唐明真甚至都没有问自己具体住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不是未央的话,都是洗脚婢。

  

  未央,一向是皇后的居所,现在已经被预定了。

  

  唐明真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见见李安雅。

  

  不巧的是,安雅公主竟然要在未央宫见她。

  

  安雅公主还是老样子,她穿了件鹅黄轻纱襦裙。面若皎月,粉胸半掩凝暗雪。一颦一笑,把皇家的高贵气度与少女的柔媚入骨彰显地淋漓尽致。

  

  她气定神闲地指挥了宫娥,摆放了她钟爱的花卉字画。百忙之中,还不忘和她的前任陪读搭几句话。

  

  唐明真的后领里时不时露出小鼠的白色尾巴。柔软的发乱乱地半散着。对比下来,十分没得救。

  

  安雅公主问她的近况,问她花花草草,脂粉衣裳。她只是“恩恩”着。

  

  “我接到诏书了。。。为什么会是安雅?”她单刀直入,她就是想知道安雅公主,是什么时候和上官锦年搞在一起的。

  

  “皇上与安雅,是金石为契,指腹为婚。”

  

  “金石为契?”唐明真立即反应过来,上官锦年曾经告诉自己,他们的婚约,也是金石为契,有一枚小小的金牌。

  

  “安雅可否取金牌一看?"不见棺材不落泪。

  

  “紫秋"她让宫娥取来一个攒花雕龙的紫檀镶金盒子来,唇角还微笑着“阿真今儿怎么如此较真。”

  

  打开盒子,她看到一枚金牌。还有先帝与上官镇约定的婚书。盖了龙玺的五色诏。

  

  “都是些前朝的物事,留着不好,紫秋收起来罢。。。”

  

  “阿真似乎也有一个金牌?”

  

  “恩。。。。”

  

  “安雅听闻,上官家世代与唐家定有魔契。。。”安雅公主还是云淡风轻。

  

  话音还未落,那盒子忽的一下燃起来,名正言顺的婚约瞬间化作灰烬。

  

  唐明真的眼里闪着泪水,红瞳明灭着。

  

  宫娥们吓得纷纷惊叫出声,丢了手里的花卉器皿。

  

  “你不用收起来了。”唐明真看了一眼安雅公主,把额发抓下来挡住红色的眼瞳。

  

  “告辞了。”她走出了未央宫。手里攥着那个打开的项圈。

  

  他们才是真正的金玉良缘,国君与公主,完美的天作之合。

  

  “魔契?原来只是一个魔契。。。”唐明真的眼泪簌簌而下。

  

  “为什么我会是这样一个怪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感到后背发痒,不知何时,锋利的巨翅刺破了衣衫。还好,她只顾得伤心,不自知何时,走到了一处隐蔽的花园。

  

  她顺势扑了翅,飞上那棵千年古槐。

  

  长安的星空静美璀璨。远离这个纷扰人间的感觉真好。

  

  “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怪物,根本不会在他身边吧。”真是胆大包天呢,她竟然想到了逃离。他们明明都还没有真正在一起。

  

  她开始想要离开上官锦年,离开这座深不见底的宫殿。如果,逃得掉的话。

  

  怎么逃得掉?

  

  眼泪又簌簌落下。“比猪还软弱!”唐明真骂自己。

  

  这毕竟是皇宫,哪有绝对的僻静之所?早就有宫娥发现“树上爬了个恶鬼”,丢了灯笼去报信。

  

  前前后后有来了几趟管事的宫娥并侍卫,在树下喊着什么。唐明真假装他们在放屁,继续流了眼泪看她的夜空。

  

  直到上官锦年终于出现。

  

  唐明真无法让自己不去看他,她好久没有见过上官锦年了,她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她这么久。

  

  “滚下来。”还是这三个字,声音不大,有些温柔。

  

  唐明真终于低下头,去看他。

  

  他并未着龙袍,一身月色的便服,散发如瀑,仿佛还是旧日的样子。

  

  “你才上来。”唐明真就不信万岁爷还会爬树。

  

  上官锦年朝她轻笑,使了一分内力踹了那树一脚。唐明真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倒栽葱。只好小心翼翼地扑腾了几下,从树上下来。

  

  “为什么是安雅公主?”唐明真盯了上官锦年的眼睛问。

  

  “呐~你又是哪里把眼睛弄得乌骨鸡一般?”上官锦年伸出手去抚她的泪眼,被轻巧地躲开了。

  

  “阿真这是喝醋吗?”上官锦年轻笑出声,“真是大了,喝醋都学会了”一把拉了她在膝上,轻抱着吻着。

  

  “唔。。。”上官锦年拂了她的发,缠绵而温柔的吻。

  

  “阿真还小,这些事不要去管,乖。”

  

  轻轻吻去小兽的泪痕,他顺手收去了阿真手上那枚鸽血石戒指,带回自己手上。

  

  唐明真环了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仿佛在申诉,自己并不是他想的那般幼稚无知,她的伤心和眼泪,早就变得十分真实。

  

  “我不是三岁的小儿!”今天小兽显然呕了气,炸了毛。

  

  连心脏似乎也盛满了泪水,疼痛得快要炸开一般。

  

  她因为上官锦年另娶他人,更为了他不论何时都把自己当做一个乖乖听话的,置身事外的玩偶。

  

  上官锦年望了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气。

  

  这座皇宫,还是像木偶戏一样阴森可怕。

  

  更阴森的是暗卫的地宫。

  

  月戟被吊在那面钉了许多张牙舞爪的刑具的墙上。他全身皮肉已经模糊不整,像是一具被铁链撑着的血淋淋的骨架。

  

  上官锦年竟然亲自审问这个背叛者。

  

  他顺手拿了月戟的那把明月戟,在他只剩两个黑洞的眼眶上轻轻打着圈。

  

  “你清楚地告诉我一遍,你的供词是谁要你写的?你这双瞎掉的眼睛,瞧见了什么?要是还有一个字的不实,不如你心爱的明月戟,从眼珠子里进去,从后脖子里出来,如何?”

  

  他说道做到地把那把戟捅进黑框里,血流如注。一声隐忍的惨呼。

  

  “主。。人!”月戟终于开口。

  

  上官锦年一把扔了那脏东西,找了帕子擦手。

  

  “奴。。才的供词,句句属实。。”

  

  “来人!”上官锦年颇为不耐。

  

  “主人!”月戟声嘶力竭。

  

  “奴才贱命,已是。。不活。。奴才,堵上全族性命,招认。。。奴才供词属实,是小郡主与。。。太子。。谋划了。。。逃出宫的。。”

  

  “奴才。。。啊。。”又是一声隐忍的低呼。他的明月戟穿透了他的心脏。

  

  上官锦年拿着那脏东西的手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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