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何从良：91分。”
这时张毅刚略带着冷意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教室，教室中瞬间沸腾起来了。
……
“什么？”
“居然是何从良那个学渣？”
“他怎么可能超过夏女神？”
“作弊的吧！”
“我高一就认识何从良了，他考试成绩一直都在合格线左右徘徊，绝不可能超过夏女神的。”
“和他考同一水平的学生，现在都只能考二三十分，何从良有何德何能考第一？”
“抄！他肯定是抄夏女神的。”
“他和夏女神正好是同桌，目光微微往右盼一点，就能看到答案了。”
“就是这样！他肯定是抄的。”
“可是，他抄夏女神的，又怎么会比夏女神高一分啊！”
“这很好解释。他抄了夏女神的试卷之后，自己又蒙对了一条公式呗！”
听着同学们的喧闹，张毅刚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公布何从良的成绩，同学们的反应会那么大。
原本他准备公布完成绩之后，就将何从良叫去办公室，低调处理这件事的。
现在班上闹得沸沸扬扬了，他倒不好处理了。一个处理不好，不但同学们会形成作弊之风，就连他的老师威严都会受损。
看来只能从严处理，以儆效尤了。
……
他轻轻举起双手，往空中虚压，止住了窃窃私语的同学们。
“何从良同学。”
“你的成绩是怎么得来的，我也不想追究。”
“我只想问一句：你知道错了吗？”
“如果你知错了，老师不会怪你，也不会告诉你家长……只要你痛改前非，以后别想那些邪门歪道就行了。”
何从良正是一个青年，热血方刚的时候，听着张毅刚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叫自己认错，胸脯也是鼓了起来。
“我凭什么认错？”
“成绩都是我自己考来的。”
“该认错的是你。”
“还没查清楚事情，就在这里口血喷人。”
我……
张毅刚脸色变了一下，心头顿时也火了。他教了那么多年书，都没有谁敢这样挑衅自己的。
自己虽然没有证据，可这个成绩是你能做出来的？
为什么你的试卷和夏同学的试卷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只比夏同学多蒙了一条公式？
真是的！
给你台阶下，你都不懂得下。那就不能怪我了。
“夏沫若同学，你来说。”
“何从良同学是不是偷偷瞄你的答案？”
“放心！你大胆地说出来，老师会为你做主的。”
夏沫若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以自己对何从良的了解，对方是不会抄自己答案的。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可是，
老师都问到了，她还是认真回忆了起来，想看看何从良是不是真的偷看自己的答案。
随着记忆在脑海中回放，夏沫若回忆起考试中的一片段，何从良同学在考试中，除了刚开始那十几分钟，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大觉。
而且，对方根本没有转过头。
更重要的是，何从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自己都还没做完选择题，何同学怎么可能是抄自己的呢！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夏沫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孩，她知道对方是被冤枉的。
“老师。”
“我可以作证……何从良同学根本没有看过我的答案，刚才的试卷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很好！夏同学都出面作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张毅刚顺着自己的思路说到一半，瞬间愣住了，因为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夏同学说了什么。
“你确定没有说错？”
“何同学没有偷看你的答案？”
“没有。”夏沫若很认真地点点头，旋即那小巧地嘴唇又微微张开。
“我可以作证，何从良的试卷全都是他自己做的，并且他十几分钟就做完了。”
“他根本没有抄我的。”
不。
不可能！
张毅刚听到这个答案，嘴巴都直打啰嗦，纵使他千般不信，可是夏沫若是一个好学生，没有理由对自己说谎。
“这……”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试卷和夏同学的试卷相似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张毅刚沉默了一下开口问。
“老师。”
“数学是有标准答案的。”
“我和夏沫若填在试卷上的答案，都都答对了。和标准答案差不多，咱们答案相同不是正常么？”何从良悠悠地反问一句。
这这这……
张毅刚闻言，又沉默了一下，他虽然觉得何从良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
与此同时。
超强记忆力的夏沫若，随着回忆，脑海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和何从良同桌一年，好像对方所有都是考九十一分。
All
一次两次考比合格多一分，可以说是巧合，可是你所有考试都比合格多一分。
这就有问题了。
难道……
她心念一动，猛然伸出双手，从何从良桌子里抽出一叠试卷，一张一张翻开，看着上面的成绩，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91分。
91分。
91分。
……
还是91分。
比合格线多一分。
夏沫若脸色有点难看，自己和何从良同桌了一年，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个天才。
不。
或者说是一个控分狂魔。
“老师。”
“何从良同学不是作弊，而是在控分。这些试卷就是证据，何从良在高三的全部考试中，成绩全控在比合格线多一分。”
嘶！
控分？
张毅刚被打断了沉思，心头抖了一下。如果控分的话，就说得过去了，可是对方为什么要控分呢？
他作为老师自然知道控分的难度，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控分比考满分还难。
考满分很容易，全做对就行了。
可是，
控分要对自己的答案有充分的信心，不但要答出来，还要对自己的答案有充分的自信。
张毅刚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夏沫若面前，一手拿过夏沫若手中的试卷，当双眸看着上面的分数时，差点整个人都站里不稳。
91
91
91
……
数学、英语全年控制在91分……
61
61
61
……
物理、化学、生物也全部控制在61分……
看到最后，张毅刚不但双手发抖了起来，就连头皮都发麻了。
特么！！！
这是是一个怪物啊！！！
张毅刚嘴角抽动了起来，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这五门科目你控分还说得过去，毕竟都是有标准答案的。
可是，你特么……
怎么连语文也控分了？？？
特码的！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众所周知，语文是有作文的，评分时根本没有标准答案，全靠老师按照规则佛性打分。
你这都控得住？
天才！
绝对是天才！
这一刻，张毅刚全身都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江城七中是三流高中的末流，已经很久没出过天才了，别说全省状元了，就连全市状元都没拿过。
何从良的出现，让张毅刚看到了希望。
～何从良=控分狂魔=状元之姿。
这下他连课都懒得上了，自己必须先告诉八班班主任紫薇。
让带何从良对方去打竞赛。
全国奥数竞赛、全国物理竞赛、全国化学大赛、全国作文大赛、全国超脑大赛……这些比赛全部让何从良报名。
这样江城七中就扬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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