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哥哥不要生气，我以后不敢了，我刚刚太冲动了……呜哇——”
大概是看纪希梵不说话，舍蓉澜怕他生气，说着说着，克制不住自己大哭了起来。
原本她抽抽噎噎的时候，纪希梵还绷得住。
这会儿舍蓉澜嚎啕大哭出声，纪希梵简直是肉眼可见地慌了。
“你别哭了。”纪希梵手指在颤抖，想要去给舍蓉澜擦眼泪，但是又怕自己手上脏乎乎的，把她另一边脸也擦成花脸，只能反复地重复这四个字。
“你不要哭了。”
“别哭了呀。”
“你别哭了！”
“不哭了好不好？”
“不可以再哭了！”
……
一旁的凌淳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一年的笑都要憋够了。
纪希梵反复重复一句话，舍蓉澜充耳不闻，越哭越大声。
大概是纪希梵被哭麻了，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伸出双手，将舍蓉澜拉进了怀里……
把人家小姑娘的头按在了怀抱之中，大声道：“再哭我就要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威胁太有效，舍蓉澜一秒止住了哭声。
还打起了哭嗝。
凌淳在一旁看着这种小孩子的爱情，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你凶我！”舍蓉澜连着打了好几个哭嗝之后，委屈巴巴地从纪希梵的怀里抬起了头。
还好刚刚她是对着纪希梵的背后泼的圣血，否则此时这两个人，都要弄脏了。
“我没有。”纪希梵的语气有些无奈。
刚刚需要安慰的人，不是他吗？
“我作证，你凶了人家舍小姐。”一旁看热闹的凌淳，此时简直是不嫌事儿大的在拱火。
“……”纪希梵有些无奈。
被这么一闹，他也没了刚刚自怨自艾的心情，满脑子都在想着，舍蓉澜要是再哭怎么办。
半晌之后，他们换了一个院子说话，凌淳和纪希梵也各自去换了干净的衣服。
因为刚刚那一大盆血还弄脏了凌淳的头发，所以等陆暖睡醒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个换了一身衣服，纪希梵还在给凌淳洗发尾。
“干嘛一直洗？”陆暖脑子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有些不解：“把发尾那一段黑色洗掉怎么办？”
凌淳：？？？
“刚刚是我不小心弄脏了师兄的头发，所以纪哥哥给师兄把弄脏的头发重新洗一下。”
舍蓉澜拎着一桶热水出现，她也换了一身衣服，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还挂着汗水，眼眶还是红的。
“你们两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姑娘给你们端热水？”陆暖看不懂他们这是在干嘛：“你们是不是打架了？”
“你想什么呢？”凌淳看着陆暖：“弄脏了。”
一句“弄脏了”，让陆暖的脑子忍不住又要往奇怪的方向动了起来。
“陆暖，”凌淳回过神：“住脑！”
听了这话，陆暖撇了撇嘴，让医女把自己推过去一点，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下去，倒是什么也没说。
没了陆暖的洗发水，纪希梵用皂角洗了好久，凌淳才确定头发上没了气味。
这会儿太阳都快下山了，凌淳的头发还是半干不湿的样子。
“要不要吹一下？吹一下干得快。”陆暖一边吃着舍蓉澜跑前跑后拿来的小点心一边问道。
闻言，凌淳还没有说话，纪希梵愣了一下，随后捧起了凌淳的头发，“呼呼”地吹了起来！
“纪希梵！”凌淳一把子跳了起来，嫌弃地抓着那一把被纪希梵吹过的头发，皱着眉头：“为什么把你的口水喷到我头发上！”
纪希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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