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周家留下的旧部，也是个麻烦。”
沐惠有些气恼，但随即神思一转：“想办法，把周家留下的那些人捅出来，让锦衣卫知道。”
既然朱允炆这个不死的蚂蚱来回蹦跶，那就让他自乱阵脚吧。
周家的那些人，一旦被朱元璋知道，定然会斩尽杀绝的。
到时候断了朱允炆的手脚，自己办起事情来，也不至于如此碍手碍脚。
目光落在门口的方向，透过门板，沐惠也能感觉到那是不是注意向自己的视线。
这几日，她可没少耐着恶心应付朱允炆。
那家伙也不知道是疑心还是色心，总时不时便来试探自己，动手动脚。
虽然顶着的那是朱烨的脸，可是知道那张假脸底下到底是何人，沐惠也少不得恶心连连。
早点解决掉朱允炆的手下，才能放开手脚收拾这个王八羔子。
小春心底也是烦躁，因为顾忌朱允炆留下的眼线，她和其他人联络起来麻烦的要死。
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能让人开心才怪。
既然自家小姐决定要对付朱允炆了，她当然迫不及待。
立马就出门进了一家香料铺子，打着给沐惠购买香料的名义，让铺子里负责联络的人将消息送到了蒋瓛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名单，蒋瓛微微诧异。
周家的旧部，竟然还有残留。
这件事情，锦衣卫竟然没有消息。
一丝暗芒闪过了蒋瓛的眼中。
看来，锦衣卫这两次的整顿，并不见效果。
若不是拱卫
司的锦衣卫无能，那便是这锦衣卫里有人昧下了消息。
这几次宫里发生的事情，早就让蒋瓛心中起疑。
只不过，他目前还没有腾出手来去整理这些线索。
已经有人把手伸到了锦衣卫之中了吗？
呵，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看来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去，把副指挥使叫来。”蒋瓛目光一转，看向身边之人唤道。
没过多时，副指挥使便出现在蒋瓛的眼前。
眯着眼睛审视着来人，蒋瓛一时没有出声。
自沈一被调离拱卫司，去了朱烨身边之后，他副指挥使的差事便落在了白伟雄的身上。
此时的白伟雄站在蒋瓛的身前，接受着蒋瓛的审视。
虽然面上没有丝毫露怯，可是心里还是难免会哆嗦。
“大人找属下何事？”
见蒋瓛不开口，白伟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询问道。
“本座得到消息，听闻周家还有旧部遗漏民间，你带人去查，务必将那些人缉拿归案。”
蒋瓛冷声吩咐道。
白伟雄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他早就劝说朱允炆行事要低调，现在倒好，引起了蒋瓛的注意，这让他可怎么办。
“指挥使大人消息来源可准确？”
“周家旧部，早就在周柏落网之时便已经清理干净了。”
白伟雄垂着头，不敢看向蒋瓛，他心虚。
蒋瓛没说话，只是犀利的眼神射向白伟雄，就那么看着。
白伟雄一个激灵，这感觉简直和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般难
受。
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蒋瓛那冰冷的眼神，白伟雄立马便垂下了头：“属下这就去查。”
白伟雄不敢耽误，立刻就出了门去。
回到了拱卫司那心中的余悸才平复了下来。
后背的冷汗说明了他刚才有多紧张。
“大人，喝茶。”
白伟雄刚刚落座，便有手下将沏好的热茶奉了上来。
身边手下谄媚的眉眼，让白伟雄看了就心烦。
“喝喝喝，就他娘的知道喝茶，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个茶罐子呢。”
一把抓起那茶杯丢了出去，溅出来的热水砸在那手下的身上，烫的那人一顿龇牙咧嘴。
“大人别那么大的脾气，小心伤肝。”
那手下将白雄伟不悦，也顾不上自己，赶紧安慰道。
“老子想生气不成？”
白雄伟满脸狰狞：“好好在宫里当差就是，真他娘的没事找事。”
“也不知道哪个狗崽子把周家的事情捅到他那里去，那狗日的蒋瓛竟然让本指挥使去查周家的旧部。”
“真他娘的晦气。”
白雄伟暗骂道。
“大人，大人息怒，这话，可不能在拱卫司里讲。”
那手下听到白伟雄的话，满脸的慌张，若不知碍于身份，他真想捂了白伟雄的嘴。
在拱卫司里骂蒋瓛，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白伟雄怒瞪着那手下，他何尝不知道这话不能在拱卫司里说。
要不是碍于蒋瓛的势力，他早就破口大骂了，怎么会这般小声。
锦衣卫里到底还是蒋瓛说了算，哪怕他现在是
个副指挥使，也就是个面上光棍罢了。
想到这里，白伟雄就忍不住满腹牢骚。
蒋瓛把持锦衣卫的时间太久，虽然大家早就对他有意见，但是碍于皇上对蒋瓛的重视，也都皆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虽然他升到了副指挥使的位置上。
但是一举一动，都还是要上报给蒋瓛，让蒋瓛拿主意。
说白了，他才像是个摆设一样。
自从太子去世之后，蒋瓛便守在皇上的身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中。
原本他白伟雄还弱上沈一一头，结果沈一那家伙却被皇上调离了拱卫司，去了东宫护卫吴王。
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在手下的辅佐下，得到了副指挥使的位置。
蒋瓛不在，他乐意在锦衣卫作威作福，也瞒着蒋瓛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比如，瞒下周家旧部的事情。
更比如，拿了白旗的好处，帮忙隐瞒朱允炆的事情。
要知道，朱允炆和周家旧部联络的事情，他们锦衣卫怎么可能不知道。
早在朱允炆肆无忌惮使用这些人的时候，他就劝说过。
可是朱允炆非是不听。
“真以为自己披了个羊皮，就能盖住那身狼味了。”
白伟雄想到朱允炆就头疼。
“去，让咱们的人，去把周家旧部的消息都给我查出来，一个不落。”
白伟雄一瞪眼，朝着那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大人？”
能够跟在白伟雄跟前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所以这手下也是知道白伟雄干的一些勾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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