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浪漫传说之殷红晨曦 > 黑暗黎明篇·墓葬的晚歌

??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那个时候似乎都是小小的孩子吧。

  各族对道道尔学院并不是很信任,所以人不多,而且几乎都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家伙。本来一开始他的父亲也不想将他送过来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六道战争一结束他就被送了过来,而且还被叮嘱一定要超过那个被称为金色阳光的孩子。

  于是就这么遇见了——道道尔斯基不知道收受了他父亲给的什么贿赂,直接把他安排在一个名叫昊天的老师手下,那正好也是那位金色阳光的老师。只是不巧的是有个煞风景的红袍混蛋……

  他见到老师的时候,恰好是休息时间。那个小小的黑发孩子坐在柔软的青碧色草地上,恍若鎏金的眼眸澄澈如水。

  真的是像金色的阳光一样呢。他心想。

  结果下一秒这油画一般美好的画面就被打破了:红袍的东神族少年扑到孩子身边去嘴里还念叨着“小弗雷累不累呀朕带你去休闲哦~”然后旁边一身黑衣的老师就这么淡定不住了,据说名叫抽飞技MAX的大招就这么演示了一遍。

  但是当时小该隐想的不是老师的抽飞技威武而是原来那个孩子叫弗雷啊……(喂隐哥你弄错重点了……==)

  

  后来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了,他和弗雷以及一个经常煞风景的红袍混蛋就这么被昊天教导着。这位老师的课程最多的是战斗,中间穿插着许多他和弗雷还不是非常明白的随机课程——当然后来他明白了老师是在给他们指点未来的路。

  不过一开始该隐对昊天的非战斗教导不怎么感冒,但是弗雷总是格外认真。终于一段时间之后他忍不住了跑去问了几乎没和他说过几句话的弗雷为什么,而那个软软得跟棉花糖似的孩子也只是说,感觉这个老师的教导和他的哥哥阿瑞斯有点像,而他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被哥哥教的……

  说到弗雷的哥哥……该隐最深的印象是每当授课完成之后昊天老师照常准点消失而阿瑞斯准点现身跑来关心弟弟,以及他和昊天老师颇有神似之处的抽飞技……该隐觉得搞不好阿瑞斯也是昊天教出来的。

  嗯,阿瑞斯一定是昊天交出来的。

  

  该隐是昊天老师的三个学生中最沉默孤僻的一个,他跟着这位老师只是为了摸清弗雷的实力,然后按着父亲的愿望超越他。至于赵公明……他只是一个经常煞风景的废材而已,他也懒得管,反正他每天不是被昊天老师抽飞就是被阿瑞斯抽飞,都用不着他动手。

  只是他渐渐发现,昊天老师所教的确实让他受益无穷。他为他的三个学生指定了三条路,每一条都不一样,都是适合他们来走的。所以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的崇拜,该隐觉得自己大概除了憧憬弗雷就是崇拜昊天老师。

  但是,对于黑暗之中生存的人来说,阳光,真的只是憧憬吗?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漫长又漫长的岁月看不到希望的光,阴冷的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学着变强,变得更强,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法则之下求生。可是这样的生存如此孤寂,简直就是一个绝望的深渊,永不见底。

  如果真的有希望存在,那么为何它到达不了这个只有黑暗的世界?

  他曾经这样思考过,却没有答案。现在他似乎有一点明白了,却仿佛再次身处蒙昧的蛮荒世界,触手可及的淡淡光辉渐次冰冷,微薄的温暖毫无留恋地消散。他将要重新跌回那无光的世界了吗?

  

  金仑加鸿沟南岸,穆斯贝尔城。

  当弗雷醒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不过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目前处于失明状态,要看也要驱动光之元素来感知。

  这时,身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吗?”

  “……该隐?”弗雷有一点小小的惊讶。

  “赵公明在处理穆斯贝尔城内的事情,以后这里可能会是烈凰军团,赛特军团和你的火之乡骑士团的驻地,必须谨慎一点。”该隐把弗雷扶起来,“你这次真是掉价,被一群巨人帮了回来。”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他还是把手放在弗雷的额头上,看看他是否还在发烧。

  感觉到额上温凉的触感,弗雷问:“我睡了多久?”

  “不算久,两天而已。先把药喝了吧,之前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把药喂进去……”该隐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还在低烧啊。

  “我自己喝吧。”弗雷条件反射地要去接。

  “……你以为以你那还没有痊愈的手腕可以端得住?”该隐无语。

  “……”

  于是乖乖的被喂药。

  

  待那些碧霄遵照赵公明嘱咐特意准备的东神族草药熬的褐黑色液体被弗雷解决掉,该隐终于忍不住了:“你难道不觉得味道很苦么?就连气味也很奇怪。”

  “我有同感。”弗雷表现得很平淡。

  然后该隐找到了答案:“我明白了……”这货只是忍耐力超群而已。

  “该隐,你有看到我的胜利之剑吗?”想起来自己的佩剑还没有回来的弗雷想都没想就问了。

  “它就在你旁边,你难道没感觉到它的存在么?”该隐说。

  “啊,好像是……只是……”弗雷试着呼唤了一下胜利之剑,发现还是只有回应,无法让它随自己的心意行动。“和之前一样,我没办法控制它了。”

  还不等该隐开口,某只黑色袍子的生物便推开了门,声线明晰:“那是因为胜利之剑被人下了封禁,无法主动行动。爱卿~伤还没好就别思考这种问题了,交给朕吧~”

  “赵公明?你也在?”弗雷没有闲的去动用希望之权杖用来给自己愈伤的力量来驱动光之元素感知周围的情况,只是利用听力来判断又来了一个谁。不过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他昏迷之前听到的就是赵公明的声音来着,而且刚才该隐也提到了他。

  赵公明大大咧咧地把椅子挪到床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因为那原本是给巨人坐的,所以他坐上去看起来有一点奇怪的违和感——不过仅限于该隐这么觉得,弗雷只是感觉某人的气息距离自己又接近了许多。

  ……好像一拳打上去,是突然有种回到学院的感觉导致的么?

  金色阳光殿下在心里吐槽。

  赵公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和那身玄色长袍丝毫不相称的慵懒姿态宛如一个犯懒的贵妇人:“爱卿,你的胜利之剑是被人用一种很复杂的魔法阵封禁了,朕还在想办法。不过别急,在你眼睛好之前朕一定能搞定。”

  “谢谢。”不明白该说些什么,弗雷只好只这么说。

  “爱卿谢什么谢?不过真要谢朕的话……”赵公明直接往弗雷身边贴……被暗之花·蚀白拦住。“喂,小该隐朕警告你,不是每次你这把破剑都可以拦得住朕的!把剑收起来,不然朕就把你打飞!”

  “我不介意把你脖子划一道口子,如果你依然不怕死地往前凑的话。”该隐拿着暗之花·蚀白在心里腹诽——要抽飞也是他抽飞赵公明,要不是看现在不是在学院里,他刚才就启动传自昊天老师的抽飞技MAX了……

  弗雷听着身边的动静,额上冒出几根黑线:“你们别闹了,现在我们是在金仑加鸿沟的南岸,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战事……”在这么闹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啊……

  该隐把暗之花·蚀白收起来,给了赵公明一记眼刀:“再这么闹,我就真的把你抽飞,到时候失去在烈凰军团面前的微信你可别哭着赖上我。”

  赵公明立即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朕好怕怕哟~”

  弗雷&该隐:“……”

  

  “哈哈,不闹了……”赵公明好不容易正襟危坐,整了整仪容,“爱卿,这次你可是太轻信自己的部下了哦~下次朕和小该隐可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你身边。下次记得要小心。”

  “我以为火之乡骑士团里面不可能出现叛徒。”弗雷想起潜进要塞的兰德尔和带领最后几人投降的安德鲁,心里堵得慌,“是我在上次对冰霜巨人的突袭之后太掉以轻心了……”

  “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叛徒。”该隐说。

  弗雷不语。

  赵公明敏锐地注意到了气氛的不对,立即不着痕迹地引开了话题:“说到这个,朕倒想起来了。朕在军团清理这座城市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剑匣,恰好是能和胜利之剑配上的。分析了一下那个剑匣和上面刻着的魔法阵,才知道那竟然是一个巫墓之石打造的匣子,加上魔法阵的加成,可以隔断任何武器与主人的联系。朕想可能一开始胜利之剑是被封闭在了剑匣里面,否则那些困住爱卿的锁链早被毁掉了。”

  “巫墓之石打造的剑匣?”弗雷心思一动,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愕之色。

  “怎么了吗?”该隐不太明白,他知道巫墓之石是特殊的材料,可以隔绝精神感应,但是弗雷的吃惊程度也太大了吧?

  “是这样,我听我们光之神族的一位占卜师说过,胜利之剑有一个专门克制它的容器,就是用巫墓之石制作的。因为这把剑的灵性和魔力都很强大,所以一般的封禁基本上只能够限制剑的行动,却很难切断它和主人的联系……”弗雷说,“我也只是刚才听到赵公明说那个匣子刚好能和胜利之剑配上才想起来的。那是很久以前占卜师说的了,我也不是特别在意,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金仑加巨人用那个匣子把胜利之剑封住了,所以我一开始根本感受不到它,直到后来有人把剑取出来使用我才勉强知道它的方位。”

  “朕来的时候,拿着胜利之剑的是火之乡骑士团的人,据亚列的说法,他是之前认为已经在突袭冰霜巨人的战事中死去的安德鲁。”赵公明说。

  见赵公明微微皱眉的神情,该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看来你的骑士们也是被逼无奈的。”

  弗雷没有答话,却不自觉地捂紧了尚未痊愈的右手。

  黑森林的指环……被一个火之乡骑士团的人取走了,不知所踪。

  赵公明看到了弗雷的小动作和不对劲的神色,却只当做没看到,只是拿手给弗雷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就叹着气起身了:“小弗雷还是在发烧啊,小该隐我们先出去吧,让小弗雷再好好休息一会儿。”

  “你自己养伤吧,我也要去处理一下军团的事情了。”该隐看了赵公明一眼,像在念台词一样地说。

  

  待关上弗雷房间的门,该隐便卸下了那副苍白面具一样的姿态,高贵的血瞳眯起来犹如发现猎物的猎豹:“我说,你想起什么了?”

  “朕只是想起了那个该死的剑匣的名字而已。”赵公明变魔术一样拿出一把水墨扇面的扇子,悠悠地说,“看起来为了小弗雷的安全,必须想办法处理一下这个匣子了……”

  “那个剑匣……究竟叫什么?我很好奇。”该隐根本不买账,他知道眼前这个是绝对的奸商,他认第二没人认第一的奸商,谁知道他刚才想起来的究竟是什么?该隐接着问,不仅是在问一个名字,更是在试探赵公明说话的真假。

  “小该隐是要去查资料吗?问问碧霄就行,就问他,所谓的‘墓葬的晚歌’的资料,他会告诉你的。”赵公明澄金色的眼眸里,沉淀着难以解读的碎光。

  该隐唇际微翘,“好吧,我这就去问碧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公明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当晚,穆斯贝尔的城楼。

  碧霄坐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灯火照不亮的黑暗,说:“公明哥哥,刚才该隐问过我关于墓葬的晚歌的事了,他说是你指点他来问我的。”

  “朕的确是这么说的。”赵公明把玩着被无辜当成小玻璃球的定海神珠,声线沉稳。“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我和他说,墓葬的晚歌是专门用来对付胜利之剑这种灵性和魔力都十分强大的武器的,其外形和尺寸在使用之时会变化得和武器契合。由于现在已知的类似武器之中胜利之剑是翘楚,所以又将它称为胜利之剑的克制者。”碧霄飞泉泠石般的声音飘散在夜空里,迅速消散。

  “可惜,就连着墓葬的晚歌也克制不了暗之花·蚀白啊。”赵公明叹息着闭上双眼,“所谓的蚀白……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发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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