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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仔细地看了看她手中的不纸盒，确实还是原封的。心里就没了疑问。我还是第一次见过避－孕套，竟一时不知所措，有的是别扭。但想到为了避免怀孕带来的麻烦还是使用了。
我们美美地睡了一夜一个上午，直至大晌午才起床洗漱，去吃饭，再赶往飞机场。
空姐小杨见我带来一位漂亮女孩，不禁多看了我们几眼，脸上满是惊讶的羡慕，但免不了带着几分嫉妒。
当我带着余素芳风尘朴朴到了家门口时，我心里还是有惴惴不安。上午在飞机上，我已跟余素芳提到过，我母亲可能对她并不是很欢迎，要她做好受冷落和准备。没料，余素芳倒很自信地说，我们母亲不会这样对她的，就是如我所说的，她也愿意接受。这关迟早要过的。我当时真是有些感动。
过年的气氛很浓，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对联，小孩们跑来跑去，有农家还放起了鞭炮爆竹。农家的屋背都升起了缕缕的炊烟，炊烟在冷风的冷却下已变得游秽不定。残阳如血，天空涂上了一层彩霞。看起来，明天后天又是大晴天。
我的家是二间二层楼，是我上大学前一年建的，虽然四年了，看上去还行，在村里也算是好房子了。三间大门旁已贴上了楹联。楹联已不是过去请邻居老人写的，而是母亲从县城购买来的，所以，楹联显得很漂亮。
是姐姐张晓燕首先看见我们从院外过来。她喜出望外地叫起来：“妈，晓生带女朋友回来了。”姐姐迎出来，一眼也不看我就打量起余素芳来。
我立即给余素芳介绍，这是我的姐姐，叫张晓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姐姐和余素芳一见发故，没几下就拉起手来进屋了，倒把我冷落了。
母亲倒没有出来，她正在厨房里忙着。桌上已烧了好几个菜。今天还是除夕，母亲之所以忙着烧菜，敢肯定是为了我和余素芳。虽然母亲不是很愿意和我们打招呼，仿佛我们不在一样，但我绷紧的心已松了下来。
余素芳一个子成了一个鬼精灵，阿姨阿姨，不断亲热地叫，叫得母亲不好再老背着我们洗菜又烧菜。
“你们回来了，快点歇歇吧，”母亲没有回过头来，象一个怕羞的女孩。
“阿姨，我来帮你，”余素芳说着话不待母亲愿意不愿意，就捋起衣袖帮着母亲洗菜。
“不用，不用，我忙得过来。”母亲忙推辞，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了瞟余素芳。我看她的脸色晴天少云，终于象肩上放下一个重担大放心。
姐姐就是懒得动，站在一旁爱插话打岔，无形间缓解了陌生的尴尬的气氛。母亲同余素芳也有一句没一句地接起话来。
我走出屋外，差点对天地高喊万岁。母亲一向反对我在大学谈恋爱，没料这么快就接受了我大学的女朋友，至少她应该不是很讨厌。
晚饭上，母亲表示出极大的开心和热情，她的脸上绽露着我很少看到过的甜美。她象审查一样问了余素芳很多话，包括她的家庭情况和现在在北京工作情况，还毫无保留地谈了我好多好多的坏处。我被说得一无是处，差点找个地缝钻下地去。可我又不好发作，呆坐在一旁受气。
睡觉前，母亲给我的房间换上了崭新的被子。我假作正经，要让姐姐陪余素芳睡。而张晓燕诡异地说：“害怕了？别装，口是心非。”
我知道姐姐未结婚就跟男朋友同居了，她是一个开放性女孩，她才不会在我们中间插一脚。
除夕，母亲和父亲都塞给了余素芳一个大红包。那是压岁钱，是父母给未来儿媳妇的压岁钱，父亲母亲已把她当作最贵宾的客人和小辈了。余素芳也知道红包里是压岁钱，但她认为压岁钱是大人给小孩的，而自己不再是小孩，都二十二岁了，不应该接受，所以，她推搡着不要。母亲就严肃地说：“不能不要，这是我们做长辈的心意，也是心愿。”
我可以猜出，母亲所说的心意就是告诉余素芳已经喜欢她了，心愿是指她和父亲愿望余素芳能同我一成不变好下去，是终能成为张家的媳妇。
余素芳不知如何是好，望望我。我立即给她使了眼色，她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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