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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沐新勇气恼的瞪着她。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每次都知道发牛脾气,大吼大叫,女儿也是给你逼走的,哪次不是事情被你越弄越糟”,沐母白他。
“照你说都是我的错喽,我看就是你宠坏了她,否则她哪敢和我吵架…”。懒
“爸妈,你们就不要再吵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是要聊吗,夜瑄,你快坐下吧”,沐若烟想到他站了一夜,心疼不已。
沐若烟旁边坐着沐母,莫夜瑄只好和沐新勇坐在一边,气氛冷凝。
“夜瑄,你快喝口热咖啡吧”,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他身体肯定也很冷了。
“哼,女生外向”,沐新勇万般不是滋味,“我把你养这么大,也没见给我端过一杯咖啡”。
“你不也总对我凶巴巴吗,爸,你不知道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吗”,沐若烟不服气的回嘴,冷凝的气氛竟渐渐变了味,莫夜瑄望着她嘟起嘴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精神模样,竟觉得十分的窝心,望着她的眼睛渐渐变柔。
那份柔光自然没有逃过沐母的双眼,她是过来人,又是女子,当然看得出这个冷漠的男子身上对自己的女儿藏着怎样的柔情,“莫先生是吗”?
“伯母叫我夜瑄就是的”,莫夜瑄低声的说。
一个威风凛凛的老大突然在他们放低姿态,总叫人吃不消,连沐新勇都觉得怪怪的,“够啦够啦,莫夜瑄,你别摆出这副样子,客气也没用,你忘了当初你怎么闯进教堂杀人的吗,光凭这点,我现在没立刻把你抓进警局就不错了”。虫
“那么…请伯父站在我的立场想想,自己最爱的女人嫁给了其他男人心里是怎样的滋味”,莫夜瑄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咖啡杯,似沉浸进了回忆里,“我不是个伟大的人,我学不来成全,所以我只是用自己的方法把他夺过来”。
“夺过来就一定要杀人吗,你当初是怎么侮辱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提起来,沐新勇就恨不能一枪毙了他,“你还叫人侮辱我媳妇,你还有良心吗,你这种人我怎么可能把女儿教给你,有些事发生就发生了,你若想和我女儿在一起,下辈子就祈祷自己做个好人,看看老天能不能好心成全你们”。
“我一定会和她在一起的”,莫夜瑄蹙眉认真的说,“我会用我的下辈子好好照顾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伯父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我没有带走她,也许她就已经别人的妻子了,我莫夜瑄只做自己想做的,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就算那天我死了、输了,你们拿枪指着我头,我也不后悔,做了就是做了,我不会狡辩,但是我不会放弃她,哪怕我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我也会拉着她”。
决然的口气另桌上的人突然之间全安静下来,连沐新勇都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极端的想法”。
“爸,求你们让我们在一起吧”,沐若烟忽然起身跪在地上,“就让我们活的自私点好不好,我是你们女儿啊,从前是怎样我不想回忆,我只知道现在夜瑄对我很好,他的身份现在也隐藏的很好,就不能当做莫夜瑄在三年前或者两年前早就已经死了吗”。
“烟儿,你起来”,莫夜瑄伸手霸道的把她扶起来,他绝不允许她吃一点苦。
“但是事实发生已经发生了,这是抹不掉的事实”,沐新勇也站起来,“你让爸接受他,爸自小秉公执法,却让我包庇一个犯人,你又至爸的良心于何处,还有你纪叔叔几十年的交情,彻痕也会一辈子恨我们家,就为了这个外人,如果你们坚决要在一起,那么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女儿,你永远也不能踏进我沐家,我们父女关系恩断情绝”。
沐若烟全身一震,张了张嘴,眼泪掉下来,心力交瘁,就像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舍得。“伯父,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何苦逼她”,莫夜瑄凛冽的眼睛直视着他,“要怎样才能接受我,除非我死——”?
“夜瑄…”,沐若烟不安的握住他的手。
“如果我死过一次,伯父你能原谅我吗,能让我娶她吗”?
“什么意思”?沐新勇皱眉,死了还能娶人吗。
“像这样呢”,莫夜瑄忽然抓起餐桌上一把水果刀用力的刺进胸口里,一刀又一刀,鲜血四溅,周围传来尖叫的声音。
沐若烟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但那穿插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恐怖声,惶恐的揪住她的心。
“夜瑄,你干嘛,我不准你伤害自己”,她不顾一切的抓住他手,她的手黏糊糊的,鼻尖全是鲜血的味道,她不敢置信的哆嗦着嘴唇,眼泪通通滚了出来,甚至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莫夜瑄用力的抱住她,抬起头缓缓看着呆滞的沐新勇,“那这样呢,能不能让我娶她”?
“不要了不要了”,沐若烟咬着嘴唇抽噎的抓住他衣摆,用力的摇头,她能感觉到他语气的脆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明明以他的性格、身份完全用不着这样的,他可以逼她的,为什么宁愿选择伤害自己的身体,“夜瑄,我们去医院,快点,我们去医院…”。
“烟儿,你是个重视亲情的人,我带你来的时候就说过不会逼你,我说到的话说到做到”,莫夜瑄虚弱的深深凝视着她,他虽然冷情,但说到的话从不反悔,尤其是对自己所爱的人,他不撒谎,不欺骗。
“我知道我知道,以前我老是误会你,是我不好,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嫁给你的,就算所有人容不下我们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沐若烟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就全部倒在自己身上,“夜瑄,夜瑄…”。
餐厅里回荡着凄厉的哭声和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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