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路明非有些慌，没错，他的确是吻了零了，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她主动的啊！
“喂师兄，咱们交情虽然没有太平洋那么深但是也没有罐装可乐那么浅好嘛？我是什么样的人师兄你还不清楚啊，我就一怂蛋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啊！”
“负心汉！”楚子航完全无视了他的辩解。
“啊嘞？师兄，我……没有对不起你吧？”路明非也有些蒙了，“师兄……我、我喜欢女人……”
太奇怪了，一天之内有两个男人让他自己怀疑他的取向？他路明非看上去真的那么娘炮吗？虽然没有师兄和老大那样的好身材，但是该有的他还是有的好不好！
“真的师兄，我真的喜欢女人。”路明非满脸诚恳。
楚子航嘴角抽了抽，有点无语:“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至今还记得眼前这个衰仔为了某人伤心的蠢样子，那一厢人家在高高兴兴挑选喜服，这一厢衰人在暗无天日的地铁里，努力地笑着说着白烂话。
楚子航不喜欢他的无力感，让他想到那个他懦弱不堪的雨夜，和他面对那个女孩的尸体的时候心碎的麻木感。
他一直在试图说服他曲搏一搏，不仅仅是出于对学弟的关心，他更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那些激励的话，其实是他想说给自己听的。
他也多想轰爆死神的马车，把他心爱的姑娘拽下来，告诉她，告诉她他的心里话。
“你不是喜欢诺诺吗。”楚子航问他。
“诶？师姐啊……”路明非愣了楞，明白楚子航为什么生气了。人家当初为了自己这点烂事出了好些主意，还满脸义气地说要陪他去抢新娘，一转眼自己却和别的妹子勾搭起来，之前的担心真的被路明非小狗当骨头啃了。以师兄这样认真的性格，认准了一件事就很难改了。他觉得路明非喜欢诺诺，就应该只喜欢她一个，师兄肯定很讨厌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人。
路明非下意识看了一眼零，零淡淡瞥他一眼，站起身:“我去倒点水。”
门咔嚓一声关上，路明非感觉心口的石头轻了些，零在这里，有些事情他真的不好意思说。零还是很懂他的啊！
楚子航把刀收回去，坐在椅子上:“她走了，你可以说了。”
“其实，这个事儿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路明非倚在床头，“简单来说，我是喜欢过师姐，但是都是过去了。”
楚子航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我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快。”
路明非笑了一下，有些苦涩的感觉:“其实我也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放下了。说实话，当我知道师姐和老大要结婚的时候，真的感觉心里垮了一块。其实以前一直觉得，啊呀反正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师姐和老大交往地久了说不定也会厌了，到时候我这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人，一直等她偶尔疲倦，回头看一眼，我就很努力地做鬼脸讲笑话让她开心起来的人，也许就能趁机补上她心里的创伤什么的。可是，人家要结婚了诶。结婚是什么？结婚不止是一纸牢笼，更是一道我夸不过去的墙。
“以前一直觉得，结婚就是一道很深的沟壑，把一个女人的一生切成了两部分。结婚前，你可以跟她打打闹闹没大没小，因为她还年轻，呢还青涩，她依旧是一个自由的姑娘——即使她有男朋友，但是其他人还有追求她的权利。可是结了就不一样了啊，两个人的距离就拉大了啊，你再也不能在深更半夜开着敞篷车单独约她去兜风，你不能再装作无意地拉她的手，或者狗腿地为她跑钱跑后——因为她已经完全属于别人了，就是那个人不经常陪她，她的心里，那个男人给了她一个家，即使她在外面再怎么疯癫，心里还是有一个男人，有一个家。于是就挤不进去了啊。
“我跟师姐相敬如宾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别扭。”路明非咧嘴，无声地笑了一下。
”
“相敬如宾是形容夫妻间的。这就是你放弃的原因？因为没有了希望？”楚子航说，“但是，残忍点说，你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希望。”
路明非嘴角抽了抽:“这么煽情的时刻，师兄你要不要这么吐槽我。而且你知道我没戏还教唆我破坏人家幸福。”
楚子航眼中闪过伤痛，示意路明非继续说。
“其实我想了很久，关于为什么会喜欢诺诺。以前老跟人家这么解释:腰细腿长胸大的妞儿谁不喜欢，其实我心里明白，那种喜欢根本称不上喜欢。”
“想不到你也会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
“师兄你再吐槽我我就不说了！人家难得敞开心扉的说。”路明非作娇羞状，完了，一遇到这种吐槽对轰就忍不住摆出贱二的样子，他这是形成反射了？！
楚子航抖了抖:“好。”
“师兄，我有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来到卡塞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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