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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该出生的我不知道.总之我才是.”吉恩顺着卡亚说了一句.
卡亚有些不解的看着吉恩.转过头去看却发现吉并沒有什么凄苦.反倒是颇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在.甚至还眨了眨眼睛.十分调皮.却沒有要解释的意思.
卡亚也只能摇头.只当吉恩是逗自己开心.不过因为两个光环融合的关系.聊了沒多一会身体的力气倒是回來不少.
看來.自己母亲出身菲倪克斯家族的事是十有八·九了.
使着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手腕有点隐隐作痛.倒是沒什么大碍了.吉恩眯着眼睛卡着卡亚突然说道：“其实.我们的相貌还真的有点像.”
“啊.”卡亚长大着嘴巴一时沒反应过來.随后想想吉恩说的其实还真是那么回事.
除次见吉恩的时候.卡亚就觉得他和自己多少有点共通点点.就说从相貌上來说都属于金发碧眼那一类型的.但是随后发生的事太多.加之坎帕的近卫大多是这一类型的他也就沒想太多.
不过现在让吉恩一提.卡亚才想到一件事.“坎帕他的那些近卫.都是老男爵找來的吧.”
吉恩点了点头.说：“你总算想到了.”
老坎帕男爵从一开始基本上就是在以卡亚为蓝本.找了那些美貌少年.他打从一开始就沒打算自己收了卡亚.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做准备.为卡亚的出现做了好大一个铺垫.
至于吉恩混在坎帕的身边倒是一种巧合了.不过这种巧合倒是更让别人认定了坎帕的“口味”.卡亚的出现也就不那么让人觉得意外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卡亚挥了挥手.停止了这个话題的讨论.不过他心里却是对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坎帕多了许多钦佩.聪明.智慧.有决断.在教养儿子方面也是极为出色.从当初坎帕对自己沒有多少好敢.却也因为他的遗命而把自己安排在了身边这一点就能看出來.
坎帕家族虽然不怎么显赫.可是人才辈出嘛.
还沒想到接下來要谈什么.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是之前负责安置山德拉的那位队长.
“有什么事吗.”
作为近卫队长的“副官”.被坎帕“宠爱”的程度也不如卡亚.吉恩在外人面前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侍从”的位置上.所以像这种询问的工作他也都揽在了身上.
“罗伊主官阁下.吉恩阁下.”队长先是点头致意了一下.面色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那位士兵自杀了.”
那位士兵......自杀了.
卡亚和吉恩对视了一眼.片刻后也就明白了.
之前对于那个士兵的处置也只是说上了一句.坎帕负气离开应该还沒有下达命令.那么应该就是戴文在离开后去和那位士兵把事都说清楚了.
选择自杀几乎是所有人类都会做出的选择.但是谁又不贪恋生命.能这么快就做出决定.倒也真让人佩服.
卡亚叹息一声.想着那位士兵其实也是被自己牵连的.心里难免有些难过.想了先对那位队长说道：“去找菲尼克斯阁下.问问他尸体该怎么处理.如果可能的话尽量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吧.名目么就以阵亡立吧.总是个军人......另外去查查他还有沒有什么家人.等战后在做出安置吧.”
队长点点头.对卡亚的决定表示了赞同.
不管怎么说.阵亡对一个士兵來说.已经是最光荣最体面的死法了.不管那个士兵到底是因为什么自杀.但是有了卡亚定下的这个论调.那他都不算是白死一回了.
某方面來说.卡亚的这个决定迎得了这个队长的几分敬意.可他却不知道卡亚的心里满是愧疚.
确定卡亚沒有别的吩咐了.队长行了个军礼离开了.
又是好一阵沉默.卡亚站起身在房间里走动了几下.最后站在小桌前用手敲打着那几张文件.似是在考虑什么.最后卡亚抬起头.对吉恩说：“吉恩.让人把我的铠甲拿來.”
吉恩听后眉头一皱.露出一丝不快和担心.“你的伤还沒好.城墙那边有我和西恩.你要铠甲干什么.”
卡亚摇了摇头.道：“我决定......全城撤离.平民士兵一个不落的全带走.”
“什么.”
本以为卡亚是想强撑着去城墙.鼓舞一下士气什么的.也可能是要出城火攻一下混乱生物的营地.结果卡亚说出來的话差点沒让吉恩把眼睛瞪出來.
之前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非要守城.就连坎帕的劝说也听不进去的卡亚.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决定.
难道是因为皮特罗战死的关系.
“士兵.军人......在现在这种非常时刻都是非常宝贵的.我们可以死在战场.可以死在城墙上.甚至可以死于黑魔法.但是......我们绝不该死在那些同为人类的贵族的算计当中.”卡亚说着.眼里划过一到寒光.“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那些人在这个时候逼死一个守边贵族和那一千多名士兵.他们都是该死的.而现在......至少要把这些士兵都拉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反正那个什么伯爵和总督的命令还沒來.也算不上是坎帕抗命.就算他们來了也不可能用对付皮特罗的手段來对付坎帕.要知道坎帕的‘小情人们’可都是骑士.嘿嘿.”
卡亚说到最后.其实已经多了几分负气.但是他却不知道伊莱恩伯爵和行省总督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沒有对坎帕出手.此时他们也在焦头烂额的想着.该用什么办法逼迫坎帕出城迎战.
其实这也不是他们的意思.而是“更上面的人”的暗示.目的么......就是让坎帕死于这场混乱当中.其他的贵族只不过是个添头.他们早就看这些四边境的小贵族们不顺眼了.
吉恩看着卡亚先是狠厉后來又有几分戏谑的说了那番话.想了想的确是那个道理.最后也只能笑着摇了摇头.说：“那我去准备一下马车.铠甲你穿也就穿了.马就不要骑了.”
卡亚耸了下肩.沒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反正到时候灰兔子一牵來他直接跳上去.吉恩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拉下來.
至于麦罗那边.卡亚就不管了.自己带着人走了他愿意跟着一起就一起.不愿意就让他自己守着城好了.死在乱战里倒好.也算少了个祸害.
等吉恩让人拿回卡亚的铠甲.帮他穿好之后郑重的把配剑交到了卡亚的手里.说：“埃尔......”
“我來守护.”卡亚知道吉恩的意思.同样郑重的接过了剑.
这算是他们之间正式的约定了.卡亚把剑挂回了腰间.拍了拍吉恩的肩膀道：“我不管你和坎帕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听表哥一句.有的时候理想只有亲眼见证了才能......死而无憾.”
是这样吗.吉恩愣了愣.他知道卡亚这是为了让自己能生命看的更重一些.却也忍不住自问一句：如果现在身死.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能毫无遗憾呢.
这个问題一时间倒也想不透彻.挑了下眉毛对卡亚笑问道：“表哥.嘿嘿......真不知道埃尔听你这么喊我会是什么表情.”
“爱啥表情就啥表情.其实说白了他就是个二百五.”卡亚哈哈大笑了一阵.意气风发的走出了房间.
二百五.可不是么.埃尔就是个二百五.吉恩很同意卡亚的话.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二人都还小.坎帕执拗的认为吉恩是个女孩子.虽然穿着男孩的衣服.但是那么粉雕玉琢的一个娃娃.怎么可能会是男孩子.不管吉恩如何争辩.坎帕就是不信.甚至还说：“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赖.”
当时吉恩一脸得意的坏笑.也不再做什么争辩了.只想着：等我长大了你娶我的时候吓你一大跳.
又过了几年.两人再次相遇.皆已是少年.吉恩更是漂亮了.却也不会再被人误会是女孩了.而坎帕倒是越长越圆.在与吉恩重逢之后只觉得有些抬不起头來.想起自己小时候说的那些话就更是觉得窘迫异常.愈发的不好意思起來.
而吉恩本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再见到坎帕的时候倒带上了几分得意和猖狂.依旧用小时候的称呼戏弄着坎帕.“埃尔哥哥.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娶我么.怎么见到我反倒不说话了.”
多年來.坎帕一直都沒忘记过自己的话.虽然那时候还沒明白什么是爱情.但是却有了少年人的执着.当时便十分不服气的回嘴道：“娶你就娶你.你是个男人我也一样娶.”
吉恩也沒多在意.只当是自己多了一个同龄的好朋友.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的关系更比小时候亲密了许多.而坎帕却陷入了某种旋涡不可自拔.
少年情窦初开.除了真诚的情感之外.还想不到太多.
等坎帕发觉自己的情感时.他与吉恩已经因为理想而成了非同一般的战友.其中又经历了一些事情吉恩也明白了坎帕的心思.只是他却无法做出回应.
喜欢男人么.吉恩自认为接受不了.可他却也无法和坎帕划清界线.他更明白.坎帕之所以有了这样“错误”的情愫.完全因为自己的误导而造成的.他也想过办法让坎帕能正常回來.但是却沒有用.
等到坎帕身边多出美少年的时候.吉恩也知道了坎帕家的秘密.这些不可宣于他人的事坎帕向來都沒有隐瞒过他.犹豫了几天吉恩便决定.追随坎帕.
从此.菲尼克斯家族的继承人.成了坎帕男爵的禁脔.
除了理想.这种抛弃了一切的追随之中未尝沒有赎罪的意思.吉恩甚至想过如果坎帕要自己的话.他也不会反对.那样的话自己的愧疚......便会少一些吧.
只是坎帕却一直沒给吉恩“赎罪”的机会.
知道自己是男人还是喜欢上了.然后又把送到嘴边的肉推开.现在有了真心喜欢他的人却又不肯接受......在吉恩看來.坎帕还真的就是个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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