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美男请自重 > 一百六十五 山雨欲来

???    管默言兀自揣测着临渊那家伙这次又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来迫着自家老娘乖乖就范,面上神色亦不免有些许凝重,正当她暗自祝福临渊那厮永远不举,看他以后还如何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时,肩膀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

  

      管默言一张小脸都痛得皱成了包子状,而罪魁祸首此刻却一副无辜状的大睁着水汪汪的丹凤眼,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花执念,你属狗的吗?”磨牙,怒目!

  

      “夫人这样凶巴巴的直呼自己夫君的大名,似乎不太妥当吧?”

  

      花执念眼眸弯起,和煦如春风拂面般的勾唇一笑,恰好正露出满口森白的牙齿,看得管默言又是一阵肉疼。

  

      “花执念,你该知道我这人向来记仇。”

  

      管默言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一双宛若静影沉璧的秀眸微眯,明晃晃的迸射出赤果果的威胁。

  

      无奈花执念此人向来皮厚得很,根本完全不受其影响不说,他竟还反过来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起来。

  

      “与自己夫君亲热的时候却还三心二意,夫人竟这么不把为夫放在眼中吗?”

  

      管默言愕然的望着距离自己鼻尖一寸处,吊着眼梢睥睨着自己的男人,直接反应无能的哑口无言,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偏偏管默言还真就无话可说,不讲理的人她不是没见过,可是像花执念这般胡搅蛮缠的男人,她还真就闻所未闻。

  

      深深吸了一口气,管默言告诫自己稍安勿躁,她尽量用平缓而温柔的语气回道:

  

      “我只是在担心我娘。临渊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若想从他的手中换取什么东西,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花执念将手肘撑在管默言的耳侧,半响没有接腔,只是一味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淡淡眸光犹如风中烛火,明明灭灭变幻莫测。

  

      许久,他才终于有所动作,只不过却是抬起一只手来轻轻的抚向管默言的脸颊。他的动作极其缓慢,小心翼翼的仿佛连呼吸都不自觉的静止,略显冰凉的指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划过管默言的五官轮廓,就好似此时还有另一他,就在旁边用刻刀细细的将她的模样篆刻到自己的心上。

  

      管默言有些茫然的回望着花执念,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日的花执念有些说不出原因的怪异,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然而终是太快,快得她根本来不及捉住便已然消失无踪。

  

      “记得以后不要再皱眉,你知道吗?为夫平生无所求,惟愿你可以永远都像我们初见时那样笑得没心没肺,那样的你最美。”

  

      花执念唇畔噙着一抹极其温柔的浅笑,一双凤眼潋滟生波。飘忽不定的视线似是而非的落在管默言的脸颊上,可他却又好似并不是在看着她,只不过是在透过她的脸追忆那些逝水的年华。

  

      “花执念——”

  

      管默言的眉心已然纠结得宛若打了个死结,她脱口而出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待真的叫出口之后,却又不知该怎样继续说下去,只能怔怔的瞪视着他的脸,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花执念眼见她鼓着腮帮子气闷的样子,竟极不厚道的笑出声来。他毫不客气的大手一挥便捏起她颊畔的嫩肉。薄薄的唇角勾起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

  

      “夫人这是做什么?为夫记得夫人的真身不是九尾狐嘛?难道竟是为夫记错了不成,夫人其实乃是天蟾修炼而成的吗?”

  

      “你才是天蟾精呢!你们全家都是天蟾精!”

  

      管默言一脸嫌恶的撇了撇嘴角,无奈现下身体仍受制于人,根本动弹不得。不然她早忍不得的一掌拍掉仍在自己脸上东捏西捏的狼爪子了。

  

      “花执念,你觉得这样欺压一个法力全无的人有意思吗?”

  

      “欺负旁人自是无趣得很,唯有夫人妙趣无穷,令为夫乐此不疲。”

  

      “你——”

  

      管默言气结,可是她干瞪了半天的眼,却仍是拿花执念毫无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暗自磨牙。

  

      其实她并不想跟花执念怄气,只是看到他那本该熠熠生辉的眸子黯淡得全无光彩之时,她就会犹如胸口压了一块巨石般喘不过气来。

  

      自从梦中与他初相逢起,在她的记忆中,他就该是那种永远神采飞扬,永远气定神闲,永远运筹帷幄,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得住他。

  

      他总是胸怀丘壑,浮世万千自有乾坤,饶是当初他为了了却她的心愿,破釜沉舟的与天帝决战于寂寞海时,也不曾流露出半点迟疑之色,而刚刚管默言在他眼中看到的,分明便是满满的忧伤。

  

      花执念可以冷笑,可以狠绝,可以暴怒,但是却不可以哀伤,她从未见过他的脸上出现过这么陌生的神情,他仿佛生就该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怎么可以哀伤?

  

      花执念彼时斜挑着眉梢,微勾着唇角,一脸的坏笑,比之刚刚那莫名的哀伤不知好看了多少倍,管默言痴痴的望着他的脸,一时忘记了言语。

  

      察觉到管默言的视线始终胶着在自己的脸上,花执念竟难得的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平直,且微微的颤抖,在他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映衬出格外诡异的美感。

  

      这男人真好看,一想到这个世间绝无仅有的美男子竟是自己的夫,她就美得不行,一双水眸弯弯的几乎眯成了线。

  

      此时,管默言多么想狼性大发的捧住他的小脸狠狠的啃几口啊!可惜,她压根就懂不了!

  

      “放开我。”

  

      皱眉,瘪嘴,眼神哀怨,标准的深闺怨妇模样。

  

      “不行,夫人一直这样色眯眯的死盯着为夫看,为夫若是真的放开了你,你定会直接扑上来轻薄人家的!”

  

      花执念说着缓缓掀起眼皮,很是含羞带怯的瞟了管默言一眼,这一眼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管默言呆愣愣的傻在当场,完全被他这媚态横生的眼波震撼住了。

  

      常听一些文人墨客称赞美人儿为: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管默言只觉得酸腐罢了,今日倒是头一回知道,原来男子也可以做到如此千娇百媚,实在令她心惊肉跳的为身为女子的自己捏了一把汗,若天下男子皆是这般美绝人寰,她们还有出路吗?

  

      “这位公子,拜托请把您的脸拿远点,它太厚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能痛快淋漓的一掌挥开眼前这可恶的笑脸,管默言只能无语凝咽的翻白眼,好吧!就算他真的猜中了她的心思,难道她会傻傻的承认吗?当她疯了不成!

  

      “夫人这话说得委实无情,为夫此时不过才半个身子压着,你就嫌弃为夫沉重,那夜为夫整个人皆压在夫人身上,怎么不见夫人嫌弃重?不仅如此,貌似夫人还……”

  

      “花执念——”

  

      管默言真的听不下去了,她始终想不明白,她这满口的尖牙利齿,怎么一见着花执念,就跟糖遇见了水似的,说化就化,都不带有半点犹豫的。

  

      花执念好整以暇的悬身撑在管默言的头顶,笑得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管默言有火发不出,憋得脸红脖子粗,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似的,幽幽的散发着引人采撷的诱人香气。

  

      花执念呼吸一窒,眸色越见深沉黯黑,他不由自主的伏地身子向那诱惑着自己的红果处靠近,仿佛是受了鬼魅的蛊惑,脸上尽是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沉迷之色。

  

      管默言刚刚被此人气得七窍生烟,此刻却又乖乖的闭上眼睛,小巧的尖下颌本能的向上靠近,追寻着记忆中最甜美的蜜源。

  

      预期中的缠绵迟迟未到,察觉到身上的人似乎动作僵了僵,尔后便只感觉到遽然的一轻,管默言卷翘的长睫抖了抖,终是略显疑惑的张开眼来。

  

      没想到花执念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才片刻的功夫,他竟然已经站到了几丈外去,管默言身体动不得,只能蹙着眉头,静静的凝望着他颀长清瘦的背影。

  

      “夫人身上旧伤未愈,须得好好静养才是,刚刚的粥里加了些许安神的药物,一会儿记得好好休息。”

  

      “站住!”

  

      管默言瞳仁微眯,眼中渐起隐怒之色,她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烦躁,是不是如果她不叫住他的脚步,他真的就会这么离开。

  

      “花执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应该知道,我可以接受任何真话。”

  

      花执念站定脚步,却终是没有回头,他挺拔的背影如陡崖之松,即便一动不动亦隐含着山岳潜形的威仪,静默了许久,他才哑哑得低笑了两声。

  

      “若真的不想连累了旁人,就将自己保护好吧!”

  

      管默言怵然一惊,顿觉周身皆仿佛浸入寒潭,刺骨的寒意一寸寸传遍四肢百骸,冷得她根根骨节都麻木的动弹不得。

  

      她终还是逃不出这既定的命运么?她终还是成了他固若金汤下唯一的弱点吗?

  

      牙齿咬得太重,淡淡的血腥味让她阵阵作呕,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拉住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然而却根本于事无补。

  

      该死!何时她竟变得如此无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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