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大明柱国 > 五十五章 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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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屋图纸中,陈子龙细细看过,房屋样式不下数十种,具体涉及街道,码头,城墙,工坊等地,房屋样式与现今世上所筑房屋各自不同,有的竟有数层楼宇耸立,看的人异常吃惊。

  城墙样式与现在的也是大有相同,墙高两丈有余,多设望角箭楼,各处拒马相接,猫洞彼此相连,分上下两层,其间夹杂无数藏兵洞,洞内单发射孔齐全,多配备长杆拐子铳,击发迅速……诸多用处以子龙之智尚且不能明细。

  最让子龙吃惊的是码头上所用卸货之物竟是数丈大小的木架,上边悬挂数道长锁,挂钩垂悬,具体如何子龙亦不能详知。

  子龙愈看愈是吃惊不已,那李焘虽手不能提笔,但是这用木炭条写成的字迹却是刚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但是奇怪的是字中多有错字出现,也令子龙忍俊。

  李焘带着陈子龙转了两圈,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这便是未来的火屯堡。”

  他的鼻间鲜血犹自滴下,整个眼眶深陷,眸子中却带着倔强的光芒,眼神犀利如昔。

  子龙看他模样,心中大定,李焘现今虽有些荒唐不羁,心中却另有丘壑,依旧心思缜密锐利笑道:“原来主公非是沉迷酒色,而是闭关修炼也。”

  李焘用手擦了一下鼻血,扯出老长一片亮晶晶的血线道:“倒不也不算闭关,只是这一次马匪入侵之事受了些许刺激,数月经营此地,遇上高机动的马队竟然还得靠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恶心战术胜之,何其可悲,便先是调节了心情,如此便找个女子发泄,心情好转又自想天下哪有过不去之坎,事情需是一件一件办的,此番伤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便想着如何重建火屯,此事由来如此,惹得先生来此大闹,却是本官没有交代清楚的原因。”

  “学生尚有一事不明,主公此次为何不让修葺百姓破败家园?”子龙奇道子龙听明前因,这不安民之事竟也有妙用?

  李焘满面鲜血的面孔突然极为骇人,露出的表情是那种喷了狼焰的噬人之色:“老子用半个火屯换下皇上数百万两银子,想来这次办事的锦衣卫定是吃了一个盆满钵满,不予老子割下一片肉来,如何心甘?料想此事过后亲爱的指挥使骆养性大人定会来火屯一会,随后从火屯乘船北上京畿,所谓雁过拔毛,不掉下片肉如何舍得他走?如此确需全堡小民装作凄苦无比的形象才可有由头哭诉,舍不得孩子焉能套到骆大人这只老狼?然他骆大人旧居朝堂斗智,眼光如炬并非易于,所以需的假戏真唱真的让下辖小民多有凄苦之色才可榨出油水。”

  子龙大惊:“这如何使得?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那骆指挥使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与朝堂靠山,再者说了主公已从那郑家诈得银百万,似此贪得无厌恐非善事。”

  李焘嘿嘿笑道:“靠不靠山本官不知也,本官只知数月以来,就火屯一地便让这指挥使大人赚翻天,本官要割肉,需得定计让他心甘情愿的割下才行,断不肯弄险得罪于他。”

  说了些许话儿他感到鼻血不在外流,头中嗡嗡作响之声也已消失,便放下胳膊摇了两下舒缓筋骨。摇摇头,扭扭腰,晃晃屁股退宫活血,又道:“再说,子龙莫说的那么难听,不过随便搂点小钱儿使唤,国朝一贯藏富于民,关键似那当下手时刻便需毫不犹豫的下手,唯唯诺诺可不是本官的本性,这些奸商吸食小民心血,有通外养虏至生灵涂炭,此种财货如若不取,必遭天谴,这是一码,那火屯被毁却是国家公事,中饱私囊者鄙,蛀虫食而肥之做些贡献也是应该,如此积些福德,死了也好相见不是?此处却是为了他骆大人着想,非是我等一味求利,下三滥的举动。”

  陈子龙哭笑不得心道:我不过一句话便扯出主公如此多的观点意见,幸亏主公不曾上的朝堂做的御史否则哪有朝堂诸老活路?心中释怀也不欲在行劝说,李焘心中有谱的事情几近必成无须担心,便道:“如何说也是主公的道理,学生犯的什么傻,与你辩称,自寻死路,主公只是允学生将那狐媚子带走便可。余事学生不问。”

  李焘苦下脸来:“这如何使得?须知秀儿姑娘在此处可是管了大用的……”

  陈子龙怒道:“主公年纪尚小,自制颇差,这个如何也信不得你,还是带走的好。”

  李焘只是不肯,那子龙怒道:“此地数件大事急待解决,怎能留一如此妖媚的女子在你身边,主公如不从,学生拼了性命,先打死再说。”

  李焘道:“吾在此间每日好吃好喝,身体强壮,夜间稍有作为便昏昏欲睡不能持久,留这女子亦为照顾提神所用……”

  子龙奇道:“照顾?提神?主公莫哄我,那女子千娇百媚身若抚柳,别人不照顾她也就罢了她如何照顾别人?更兼此女如何与大人提神?我看此女日日手持利器,每每便欲相害主公迟早是个祸患……”这些话儿幸亏那女子不在,如是女子面前说了,那唐秀儿定会向前与陈子龙厮打,子龙那里知道女子近来亦是苦楚不已,李焘每日趴在案上尺书作图,深夜昏昏欲睡之时便来找她厮磨做那羞人之事,抵死不从,但是她虽然亦是壮妇,却也仅限于此那是李焘对手?每次李焘必定得手,淫笑而去。白日里李焘又拿他当丫头使唤,端茶倒水洒扫庭院,美其名曰:夫唱妇随。你见天下间有晚间强行房事,白天举剪刀欲刺的夫唱妇随者?自欺欺人天大笑话。

  推诿盘桓半日,子龙一心只想带走唐秀儿,李焘只是不从,最后还是子龙争吵不过,口里只叫着:“主公不可日日如此,少年伤肾,老来伤身……”便被李焘连推带桑的撵出门去。

  可怜兮兮的唐秀儿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焘将那白面书生撵出院外,本想书生能带自己远离未想一场虚空,盈盈坐在那里呆呆傻傻不曾动弹。

  李焘就着院外清水洗干净头脸,又喝了一杯羹汤,神色回复,来到后屋正看到娇媚如花的美娘子轻轻撒了几滴清泪儿,微微频得双眉儿,说不尽的娇媚,道不完的委屈。登时心中淫虫大动,四下寻找:“咦?本官馒头跑那里去了?真是奇怪异常,刚才好好在手怎么转眼消失?”

  那女子抬首看了色狼,心中暗道:“好好的找甚馒头?”

  李焘已经一脸正色来到唐秀儿面前喝道:“那婆姨胸中如此巨大,可是藏了本官馒头……”

  唐秀儿登时明白,面色羞红怒骂道:“恶勒脏,老娘几时藏了你馒头……”话未说完那李焘奇快无比的向前,一只大手熟练无比的伸进唐秀儿怀中用力抓动。

  那唐秀儿被抓的登时失了半身力气,刚要反抗,李焘已经夺了她手中剪刀言:“整日抓了剪刀累是不累?”

  唐秀儿面色微红,抬头便道:“老娘累不累管你个色狼何事……”

  李焘已经撸开她的袍襟埋首在他胸间又咬又吸起来……

  果然不出李焘所料,九月中旬,那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带数百卫队耀武扬威来到火屯堡,他沿路劫掠多少大户商家自己都数不清,真正赚了个盆满砵满,数百人的队伍,随行大车上百赶车马夫上百,切每辆皆自沉重不已,所获多少连他自己都未曾统计。

  李焘得了消息大喜,出郭十里相迎,彩棚红烛,金树银花规格高档,气势非凡。那骆养性又见李焘,一双眼睛一对瞳孔里里外外的看着舒服,冠冕堂皇的话儿更是络绎不绝。

  切执其手同坐一车前行,那李焘不过千户出身,他骆养性可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三品大元,这是何等的荣耀?

  但是行至火屯左卫堡道路之上,骆养性却见到满目疮痍,地上墙上皆是大火烧毁的灰烬之色。那小民已是九月中旬天气颇为寒冷却是多有赤身露体,衣衫不全者。皆自相携哭拜于路痛哭不已。骆养性沉声问道:“李千户,这是为何?汝一年孝敬万两,治下之民缘何如此苦楚?”

  沿路劫掠归沿路劫掠,这火屯一地治下臣民骆养性却颇有护犊之心,远在百里以外便激偕手下士兵那火屯堡是自家地断不能为非作歹影响乡里。

  李焘黯然道:“大人有所不知,那马匪沿路焚毁数千,良田两万余亩,吾又养了上千兵马,虽击退马匪袭击,所耗颇大,无力开支,然此时河间诸地群盗环伺,下官无奈只有先将金银用以重建官兵建制,用以自守,如不如此,还有马匪弄险断无法阻挡,是以只有苦了两岸小民,这也是无法的事情。”

  骆养性坐于车中黯然道:“如此苦楚,倒是难为李千户带天牧守此处辛苦无比了。”

  李焘失声痛哭,跪下身来道:“大人,小子年纪幼小,狂妄放肆,企图为锦衣卫立一生财之地,然权谋不够计谋匮乏,已是筋疲力尽憔悴不已,伏请大人在调吾入京,在大人身前听命,也好多些孝敬。”

  骆养性暴怒道:“李大人以为这是小儿嬉戏?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如此抛弃有愧圣恩,如何有脸回京面圣,便是本督老脸也无地自容,这如何使得?决不可再提回京之事!”

  那李焘满脸凄苦,只是跪倒不言,骆养性思路片刻,咬牙道:“此番李千户于奸商一役有先见之功,本欲上报赏你,怎奈你既然言现在如此困难我着人解银两万两与你给予这些小民安家只用,可否?”

  李焘低头言:“杯水车薪,不济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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