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大明柱国 > 五十六章 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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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养性冷笑这看着下跪的李焘:“小子,翅膀硬了哈?秋风刮到老子这里了。”

  李焘抬头苦笑道:“不是为了此地,小子有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哭求大人,实在是逼不得已了……”骆养性这才看到李焘面色发青嘴唇发紫,面空间一片忧虑之色,竟似操劳过度又大病一场一般。心中亦是暗禀。

  说话间车队行走行走数里,道路虽然平整好走,但是两岸只是一片烈焰焚烧后的末世景象,小民越来越多人流涌动沿路数里皆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饥民,更是家家户户居住在残垣断壁之间,更有连此都没有,沿墙角筑棚栖身之人,真正苦不堪言,命在旦夕。

  那骆养性也不在答话,只是一路观看,一路揣摩,越是行走到火屯腹地,问题越是严重,拿指挥使大人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忧虑之色越是凝重。

  他虽武人出身本身亦是狡猾多疑用刑无度的酷吏,但是观其一生其人还是颇为忧国忧民,忠心耿耿的。后世虽然降清,那是却是李闯攻陷京城之后,大明颠覆却也不可当做不忠诋毁。更何况降清做官多有为民举动,总督天津之时请废明朝强加火耗以养民生,多尔衮应允大量减轻了天津地区人民负担。后为擅接南明使臣案所累遭贬,此一条可以看出骆养性不以南明赢弱为意,竟想巩固南明政权,虽幼稚可笑却也不失丈夫所为。此后顺治仍加太子太傅、左都督,又起用拜浙江掌印都司,不久故亡,观其一生并无大恶,尽职尽责却是不错的官员。

  骆养性观察时久,终未发现疑问,叹息道:“未想那马贼竟可恶致斯,凡行处寸土寸焦,鸡犬不留,恶形恶状,令人发指,小民苦楚本督也是看在眼里的,李焘你小小年纪如此操心忧虑本官需得好生安慰才对,这样吧便与你留下银两五万,好生养民,多建房屋堡垒,多修城池甲械,另与你前年老参一颗,百年老参五颗调养身体,以后切莫过劳累,身体好了多行善政颐养治下民众,达理运河交通,莫辜负本督期望。”

  李焘抬头看他眉眼,看到骆养性面上颜色,深知五万两乃是骆养性底线了再要说不得起疑心切生恶心。心道:老子跪了如此长的时间不过讹来五万两,想来这千户之职在骆养性心中也就值这些顶天了,气死老子了。心中想的恶俗面上却是一派感激之色,眼中擒了大颗的泪花扑簌扑簌的跳动,伏于地道:“谢谢大人大恩大德,体恤民情,颐养民生,下官在此替火屯万民拜谢大人再生之恩。”

  骆养性神色凝重的点头应和,又面色忧虑的看着车外一片火烧遗景。心中暗自叹息,悠悠的道:“幸亏本督决定来此一次,要不然如何得知李焘你在此地竟有如此重担,五万两与了你想来皇上是不会怪罪本督的。”

  李焘只道骆养性出这次劫掠所得给他建堡,未想还是崇祯买单,心中暗自好笑,大家都不是善茬,只有京城理蹲着好大一位傻子,哈哈。

  想必回头之时看到身后几乎根本看不到尾的车队急得抓耳挠腮,痛苦异常。这些财货只与自己五万两实在是沧海一粟,人生第三悲惨的是一声穷困潦倒,无法自强;第二痛哭的是大街上遇到个中意的美女却把手挽在别人的怀中;最悲惨的便是面前有一座金山却不是自己的。李焘面前的生生写照便是如此,面前有一金山,却与自己无关。思虑良久猛地一刀灵光闪过自己不过人微言轻讨价不得,但是宁津却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高人坐镇,只需轻轻撩拔,那高人必定心动,由这致仕首辅在不信扒不下你骆养性一层皮来。如此想过,看着骆养性的脸不自觉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骆养性看着李焘面上显出那诡异的微笑,只以为自己与他钱粮救了他治下之民刑种欢喜而笑,至于诡异一说,那李焘操劳过度心中恰逢喜悦难免笑容诡异,便未复多疑。却不知那李焘此时看他骆养性犹如竟犹如看到大号金元宝,满眼的精光璀璨急切的想拿刀痛宰一番,心中既然有了计策,那笑却是得意的笑容,而非感恩的笑容。

  两边小民只是伏倒哭泣,李焘却笑着从跳下车来,骆养性正在吃惊时,那李焘振臂高呼:“指挥使骆大人见乡民苦楚,特出银五万与大家安置,建造新房,购买粮食所用,慈恩普照犹如再生父母,火屯父老与我拜谢骆大人大恩大德!”

  那李焘声音洪亮高大,此时又是秋高气爽天气清明声音出口悠远余长,传出老远。一声之下四野传闻,他连呼三声,四野小民听得真切,一片应合之声,颇多喜极而泣者。

  大家一窝蜂扑到骆养性车前拜谢,登时骆养性车边被无数人流涌动包围几乎不得前行,车前侍卫一阵紧张,却看到并没有人企图不轨,皆是感恩之人。但见哭泣相拜的有之,齐声欢呼者有之,高声颂唱者有之……那骆养性虽说身居高位,但是武将之类颇为不受世人待见,所遇民众拥护皆为他人,自己何时享受到了如此待遇?当自己身临其境之时,竟激动的喃喃不得言,一双虎目盈盈泪花。

  酝酿良久之后,方才鼓起勇气站至车前言:“但有本督一口吃,绝不放弃一个小民,灾年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云云……”岂不知这一切皆是李焘这厮一手导演,不知道骆养性如果知道实情之后会不会有掐死李焘的冲动。

  车队延骊而行犹如蜗行,下午时分方才慢慢悠悠的行至火屯,李焘于路便令人写一封信飞马报之宁津县学中的施凤来,自己于火屯堡防守府大摆宴席请锦衣卫一众高官吃喝。

  席间李焘以东主身份与骆养性一行随同的几位锦衣卫同知,佥事把酒言欢畅谈一气。其实就身份而言,李焘比起众位来何止低了一点哪有资格与诸位平起平坐?但是就在骆养性心目中的地位而言,在座诸位恐怕皆没有李焘在骆养性心目中的地位高大,可以说是简在督心位低却是权重,所以李焘竟得以坐在骆养性身边,让几位同知,佥事暗恨不已。

  同时几位高官亦暗暗吃惊,这小子果然心中干货甚多,行为举止有度,谈吐有礼得体又是才干出众,火屯堡虽远离大家,但是火屯发生的事情大家早有耳闻,数次剿灭流贼马匪,皇上亦有耳闻,当世前途无量之辈。是以众人虽是愤恨却也无奈,只能听之由之。

  这一席吃的久了,直至月上星希,云舟唱晚之时,高坐宾朋皆自晕晕自醉,言语不畅。

  恰待此刻,那朦胧的月色中,似有女子清丽的歌声传来,其音娇娇怯怯,娓娓婉婉,似是不胜娇羞,又似多情失意,勾的一群大老粗色魂授受不能自持,堂皇大气的厅堂中一片狼嘶鬼嚎咿呀怪叫之声。

  李焘前世多历酒场,似如今大明这等小酒不过二十几度,平时当水来喝,如何能喝晕了他?他葫芦中可是有起码六十多度的高纯度酒,满场清醒之人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听到歌声传来李焘暗叫苦也,这败家婆娘晚上唱甚劳什子歌?那婆姨如此天资绝色,来到厅堂中,在座之人有几个不是色鬼流氓之类?如此羊入虎口岂有幸理?

  当下河间锦衣卫指挥佥事陈实项被这歌声撩动心扉,身不由己起身和歌而唱,声音如夜枭鬼叫,只唱了不过两句便被几位拿酒生生将他破锣般的嗓子浇灭,随后泱泱坐下委屈不已。心道本官不过激动不已不可自持,如何下此狠手。

  那骆养性哈哈大笑,指着李焘道:“李操守可知这放歌女子是谁?如若相熟不如请来与大家唱些小曲儿助助幸吧?”

  李焘一个头两个大,这唐秀儿可是自己的禁脔,如何舍得放入这群狼中?犹豫不决。

  骆养性面色不快道:“不过一女子,李操守如此推诿,是何道理?难道诸位在场之人还当不得那女子在你李焘心中地位?”

  李焘见这话说的狠了,迎着头皮道:“此女子乃是卑职的一房小妾,多有爱恋,却是失利石下官换来与大家清唱几曲一助声色。”

  满堂间轰然叫好。

  李焘硬着头皮使人唤唐秀儿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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