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笑了：“知道你哥哥为什么要跪着吗？是为了要让你一出现，就是跪在我面前的，让你明白，不要反抗我，顺从我，让后乖乖珍惜他的苦心，当个普通人，去约会，去看电影，去泡你花痴过的那几个美少年。”
闻思泉站了起来，用一双漆黑的眼睛满眼怨毒地看着路鸣泽：“这样的自由我不要!你利用他，刺伤他，明知道让他做那些实验很残忍，还是一脸无害、一脸我相信你的表情去鼓励他。鼓励个蛋!你这个冷血奸诈的魔鬼!那些温柔，不过就是为了到时候时候可以尽情利用他罢了!为什么他都知道，还是那么爱你呢？!为什么我这么保护他，还是只能在他心里排第二呢!？那你就不能稍微珍惜一点别人对你的爱，稍微对他好一点吗？!”
“我是个商人啊，有付出就一定要赚取报酬的。无知被骗的客人是小白兔，我还可能因为他的天真而安慰他两句。明知道会被骗还心甘情愿上钩的人是受虐狂，既然他都不介意了，我就挥鞭就好了，干嘛还有给糖呢？”
路鸣泽在微笑，闻思泉满脸的愤怒和不可思议：“我会杀了他的!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路鸣泽微笑：“别不自量力了，趁我不想毁约，你快点走，到时候在百合花丛中死去多么美好。”
“你会有报应的。”闻思泉死死盯着他。
路鸣泽挑眉：“如此怨妇的台词，似乎不该出现在一个花季少女口中。”
闻思泉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她咬唇不语了，一张脸像是月色一样的白。她掉头爬上了窗框，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你不会如愿的。如果哥哥拼尽了性命也要为你铺出一条平坦的路，那我，就亲手，毁了它!”
她扭头跃入黑夜，黑夜里传来一声声绵长的哀叫，像是失去母亲的小狼崽，在暗夜里无尽痛苦的长啸。
无尽长夜，一众人等各怀心事。
杜雷堕入黑暗的梦魇，破碎的片段像是绳索把他捆绑，一个小小的女孩拉紧他的手，才让他没能掉入黑色的深渊。
张园园侧身睁着眼睛发了一晚上的呆，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她的脸冲着病床隔离帘子，帘子的另一侧睡着楚子航。
楚子航用平板写报告，知道报告发送出去才平躺下。他双手交叠在小腹，坐完例行日记却久久无法入睡。沉重的不安像是鬼压床一般让他不舒服，而且麻药褪效后开刀的伤口传来绵绵不绝的痛感。为了明天的好精神，他服了安眠药，终于入眠。
而偷偷记录这一切的超级狗仔芬格尔，也在病房借了一张床。表面上他在守夜人论坛刷地热乎，其实已经开始了混淆大众试听的工作。但是芬格尔明显心不在焉，一张一贯猥琐的脸上是木雕一般僵硬木然的表情。
零的病床一直空着，论坛里关于零晚上私会路明非的贴被炒爆了，罪魁祸首不必说，自然是芬格尔。零对这一切的骚动一无所知，而且她也没有在路明非身边。
路明非倒是睡得很香，虽说没做什么梦但是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可能是因为白天太累了，这一夜他的睡姿极其规矩优美。
昂热的帕加尼默默停在学校停车场。会议室的灯光彻夜亮着，雪茄和红茶的味道缭绕在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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